齐争鸣反应过来,追到了门口:“你敢打我?”
柳纭娘头也不回:“只要拦着我给女儿讨公道的人,都是想欺负我们母女的仇人!你也一样!”
看她走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要出拱门,齐争鸣拔腿就想追。门口的随从急忙拦住他:“主子,先别去。”
说着,伸手指了指脸。
齐争鸣有察觉到自己的脸上疼痛无比,看到随从的动作,再次伸手去摸,只觉那块又烫又肿。应该是已经有了五指印。
顶着这样一张脸出门,确实丢人,齐争鸣一巴掌拍在门上,咬牙切齿:“柳蕙心!”
柳纭娘本来能忍住的,但只要想到齐争鸣做的那些事,把柳蕙心骗得那么惨,便不想忍了。
打了一巴掌,往外走时,她的掌心发红,还在隐隐作痛。但她却觉得无比畅快。
这狗男人,早就该揍他一顿了。
许夫人早在看到柳家把三儿媳接走之后,就知道事情不妙。特意找来了大儿媳江氏。
江氏是从外面的酒楼被找回来的,进门后,婆媳俩还没说几句话,就得知柳蕙心去而复返。
大家都是姻亲,且柳蕙心做生意一把好手,许夫人不好将人拒之门外,婆媳俩一起亲自出门相迎。
“亲家母,是不是东西忘拿了?”许夫人一副格外贴心的模样:“差个下人来取,或是直接传信让我送去都可。咱们这样的关系,你别客气啊!”
“我确实是回来讨东西的。”柳纭娘下了马车后,看向婆媳俩的目光满是不善:“我女儿身子用了许多寒凉之物,想来讨个公道。”
许夫人下意识侧头去看边上的大儿媳。一息后,猛地想到自己这神情明摆着此地无银,又急忙将头扭开。动作大得“咔”一声,听得人牙疼。
江氏急忙上前:“母亲,你伤得重不重?”又扬声外面的丫鬟:“赶紧去请大夫。”
然后,看向柳纭娘,一脸歉然:“伯母,我母亲受伤了,不宜待客,您有事儿,改天再上门说吧!”语罢,又吩咐丫鬟:“送客。”
下一瞬,丫鬟进门,冲着柳纭娘伸手一引:“夫人请。”
柳纭娘推开丫鬟的手,自顾自走到椅子上坐下:“亲家母,你装病没用。今日我是一定要得个说法的。否则,我就不走,若你执意护着罪魁祸首,那我就只能把这事说出去,让大家伙评评理。也让这满城的百姓看一看你们许府的家风!”
许夫人:“……”
真成了那般,许府的脸都要丢尽了。
“亲家母,采缈这孩子在落胎之前,身体都挺好,我从来也不知道她吃了寒凉之物。”许夫人说着这些话,看向门口的婆子:“去将他们院子里小厨房的厨娘请来,问一问三夫人平时都喜欢吃什么,怎么就把身子败坏成了这样。”
柳纭娘冷笑一声:“亲家母,我不相信采缈会蠢到主动吃这些东西。咱俩都是当家主母,都管家多年,后宅所有的阴私没见过也听说过,这些伎俩就别拿到我跟前了。”她摸着袖子上的花朵,语气悠悠:“别想搪塞我,我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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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面露尴尬。
江氏沉不住气,上前两步:“伯母,三弟妹生病的事我早就知道,但却从没听说过什么寒凉之物。若不是你说,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件事。罪魁祸首更是无稽之谈!”
“我不信。”柳纭娘眼神落到了许夫人身上:“还是那句话,我们俩身份相同,又都是聪明人。我不相信有人在府里动了手之后,你却丝毫不知情。”她强调:“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不告诉我真相,我可就……”
许夫人面色几变:“别!”
她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边上的大儿媳,一时间只觉得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