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县丞处理。没看见我病了吗?”
“回县令,县丞从昨夜离开就没有再回来了。”
衙令皱着眉头回复。
“什么?今早也没有回来?”
县令一下子清醒了,暗叫大事不妙了。
方墨止换了一件全黑的衣袍,站在门口,大声嚷嚷,
“县令这是怎么了?有人报灭门抢劫案,您怎么还一动未动?”
县令听见死神的召唤,更加大汗淋漓,明明刚下了雨,一股冷空气直钻脑门,却热得不知所措,胡乱套上官袍,走了出来,行礼。
“中央巡视官,您怎么来了?有失远迎,请您见谅!”
“看县令这样,是不是遇见什么难事了?需不需要本官帮助啊?”
方墨止根本没看一眼,全程背着县令。
“不···不用···了。下官可以处理好的。”
县令低着头,看面前这个大高个的后脚跟。
“本官都来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方墨止打着油纸伞就往前走了。
“那···那就麻烦了。”
县令也拿着伞追了出去。
来到七爷府,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直冲脑门,县令趴在大门边呕吐。
昨夜跟着去的衙令们也吐得直不起身子。
“没用的废物。”
方墨止骂了一句,自顾自查看留下的痕迹。
找了大半天,什么东西都找不到,踢了一块小石头,敲在不远处的假山上。
“咚”的一声,落在空荡的地板上。
“空的?还有地窖?”
方墨止开心地跑了过去,找人把这石块挪开。
他冲着下面喊话,
“底下有没有人?快出来,本官替你做主了!”
很快,从爬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小男孩,浑身发抖,湿漉漉的眼瞳盯着严肃的方墨止看,仿佛在说,你真的会替我全家做主吗?
方墨止掏出手帕,轻轻擦干净他脸上的鲜血。
“自然,本官专门替人伸冤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这些当官的?”
小男孩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向方墨止刺去。
方墨止冷笑了一声,轻而易举把匕首弹开,并上前把小男孩的双臂拧脱臼。
“呵!小孩儿,本官可没有那么多心思。”
“啊!好痛!你···你不是县令一伙的官吗?”
小男孩耷拉着双臂,痛得呲牙咧嘴。
“你觉得本官会和那种垃圾人一类吗?”
方墨止看向门口吐得瘫软在地的一群人。
小男孩顺着眼神看过去,摇了摇头,鞠躬道歉,
“是我错怪了。对不起!”
“起来吧。你家就一个活的了。可能就是唯一的目击者了。”
方墨止拍了拍褶皱的衣袍,根本不在意这些,走过去又把小男孩的双臂还原。
“昨夜,我跑出去玩得太晚了,怕我娘打,就躲进地窖,打算睡一晚再出来。
半夜就听见几声尖叫声,我有些害怕,缓了好久才打开地板偷看一眼,正好看见县丞那个狗东西一刀割破了奶娘的脖子,热血喷洒在我的脸上,快速合上地板。
源源不断的血顺着裂缝流下来,滴落到呆愣的身体上。”
小男孩似乎陷入了苦痛的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