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伴投来不解的目光时,他解释了起来,“别看他生得人模人样的,可整起人来,我们卫家几兄弟,加一起,都不够他一个人玩儿的。”
邓七听到前面还心跳了几下,听到后面,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别说卫家几个郎君,加上卫长史,也不一定够啊。
卫安听到同伴的心里话,他听当对方也认同了。
望着唐十七的目光,有敬佩有羡慕,“她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呀,能把黄大气到色变,我还是头一回见,唐十七要倒霉了。”
邓七挑了挑眉梢,对这话倒是有几分赞同,“我没看出来他脸色变了,瞧着还是和方才一样的笑,但是他的气息变了。”
卫安羡慕的对象又换了,清澈的双眼,饱含热泪,“我能看出来,那是用无数惨痛的回忆换来的,邓七哥你好厉害。”
邓七:“......”他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倒也不必如此推崇,最主要的是被卫安崇拜,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追赶中的两人,其中一人因体力不支,喘着粗气,欲诉唐十七的无礼时,就发现了院内诡异的气氛。
两人终于察觉到了,视线齐齐投向了诡异的来源。
黄珏嘴角噙着笑,他该欣慰吗,第一回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身前两人在打闹,身后两人在交头接耳。
“阿奶,跑累了吗?”黄珏温声细语的问。
老夫人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闻言翻了个白眼儿,“谁是你阿奶,我今年才十八,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孙子来。”
唐十七跑了半晌的气,就在这一刻全消了。
她无辜的站在老夫人身后,俨然一副便宜阿翁的作派。
黄珏:“......”他上辈是扒了唐家的祖坟吗,这辈子才被一个小子骑到了头上?
“唐小郎君,我阿奶这病......”黄珏被活泼的阿奶一刺激,险些忘了她身上还有病的事,且还要仰仗唐离,所以他眼下,什么也不能做。
唐十七也明白这个道理,老夫人病的时日不短,清流郡该请的郎中,想必也请过了,而她敢断言能治,就是真的有办法。
这也是她敢追着老夫人打的原因,黄家还需要她治病。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跟黄家学的,大不了就说在治病,黄家人肯定会质疑,但是他们辨别不了真伪。
走出去问其他的郎中,没人会否认,借机抹黑郎中,毕竟这也是治病的一种,有效的跑动,其实也是治愈身体的一个法子。
至于动机,只要她不承认,谁会认为她唐十七在报复老夫人,她这分明就是见不惯民间疾苦,不辞辛劳的替人治病啊。
“黄大郎君安心,老夫人的病情,我已了然于胸,只消再给我一些时日,便可着手治疗。”
唐十七不急不慢的补充了一句,“今日只是个开始......”
算是为方才的事,做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卫安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邓七眼含敬佩,郡守府里还能掌握进退,不愧是他们的唐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