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每个人都是如此吗?”唐十七想到百变与夏天的反应,直觉这中间有些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
常青道:“朱家班的人并不多,算上朱班主连同一个杂役,还有死去的阿宝,总共也就八个个。”
“他们之所以如此出名,靠的便是百变与阿宝这一拿手绝活儿,其他人多是成了陪衬。”
唐十七若有所思起来,“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嫉妒杀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有一点说不通,阿宝死了,百变若是被人怀疑为凶手的话,朱家班的‘豆腐块’就会闲置下来,整个班子的收入,都会缩减大半。”
“杀手倘若为了利益害人的话,如此作为,岂非得不偿失?”常青指出了其中的矛盾点,却发现身边的人停了下来,“怎么了?”
唐十七会停下脚步之后,就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常青看。
她半晌不开口,四下静悄悄的,只有前边还有三个人在推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唯有晚风,缠绕着他们周围。
常青的心里有些发毛,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十七,唐十七,唐县令,怎,怎么了?”
此刻他觉得后背上,仿佛搭了一只手,甚至有人在耳边吹了一口气,冰凉冰凉的,甚至趴在了他整个后背上,随时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他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又在心中暗暗唾弃自己,身为一个读书人,怎能怪力乱神呢。
“常木头,你怎么了?”唐十七总算回过神来了。
常青摇头,试探的问道:“方才你想到了什么吗?”
“与案子没什么关系,方才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常木头你还没做上账房先生,就已这般会算账了,我看人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呀!”唐十七抬了抬下巴,带了几分淡淡的骄傲。
常青:“.......”,他都快被吓死了,没想到对方就说这个。
“嗯......?”唐十七总算是发现,他有点儿不对了,“你可是被死者的惨状吓到了?”
常青:“......”,我能说是被你吓到的吗?
更何况,现在才被吓,他神经是有多粗啊,下晌在尸体旁边与朱家班的人说了那么多的话,早就该有反应了。
这事儿其实也怪他自己,最近为了写修道类的话本子,看了不少关于肉眼瞧不见的东西的书籍,动辄便往那个方向去想。
夜里清风帮他翻一页书,他都觉得书桌前,站着一位,前生是书僮的鬼魂,保留着生前最后的本能。
“你说不为利益伤人,那么又是为了什么呢?”唐十七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