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同时一怔,又摇了摇头。
江莲胆子小,但是心思细腻一些,此刻不用翻找她们那些苦痛的来源,是以,也敢开口说上两句了。
她凭着直觉否认,“古婶虽然话多,也会同旁人说,就算是她说出去的,我也相信她是无意泄露的。”
“哦?为何如此肯定?”唐十七是见识过古婶一开口的力量的,简直与衙门发行的邸报无二,事无巨细,知道得一清二楚。
县城一某户人家,家中有一只母猪,何时产仔,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会替主人大肆宣扬,买仔的人,会闻风上门。
但古婶与邸报的区别在于,邸报记载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而古婶说的事情,有些是她根据自己亲身的模糊见闻,加以想象,然后编纂的。
后者说的话,与常木头写的话本子,论起那真实性来,并没有多大的分别。
听了几人说的话,她有一些事需要确认。
江家姐妹还有安家兄弟,给了她一个答案。
唐十七又点了点头,对江莲、江荷说道:“本县想知道的事,你们都已经说了,现在烦请你们出去,传一下柳青、黄花。”
姐妹俩大眼瞪小眼,这也太快了些吧。
直到打开房门,她们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喝一杯水的工夫,两人就出来了。
朱家班只剩几个人没被问到了,他们看着守在一边的常青,经过前面三人的经验,他们也明白,眼下是没有机会问他们任何一个人的。
江莲、江荷两人被叫下楼之前,也回头看了下一眼,唐十七所在的屋子,眼中满含感激。
倘若她们待的时辰长了些,定然又被人说闲话的。
柳青扶着黄花,两人倒是没有什么迟疑,前面五个人进去,每个人时辰都不是同的,说明问的事情也不一样。
再观几人的神色,并无什么难堪,想来问的事情,也不是什么令人难以为回答的。
至于古婶,他们想的和之前几人一样,就是因为她嘴碎,所以才待得最久。
“唐县令。”夫妻二人,齐齐行了个礼。
“坐。”唐十七抬了抬手。
她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柳青,你该当何罪!”
夫妻二人本就拘束的坐着,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吓,瞬间就从位置上滑落了下来。
两人直接跪在地上,连连叩了几个头之后。
柳青这才小心的探起了头,黄花情不自禁靠过去了几分,“未知小民犯了何事,还请唐县令明示。”
唐十七一指黄花,“她与多人有不正当的关系,应当送去浸猪笼才对,你知情却隐瞒不报,本县可判你二人同罪。”
随着她的话落,黄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用尽全身的气力,将柳青推开,膝行上前两步,“唐县令,此事与他无关,是我贪生怕死,你如果想治罪的话,就治我的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