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看着她的模样,与死者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还在喘气,另一个已经开始僵硬了。
唐十七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忆一般,“死者右手扶着树或者其他的东西,左手还往前伸着,他的左脚也在往前走,有人从旁边过来,砍断了他的脑袋.......”
她每说一句,来生就抖一下,“什么凶手,如此恐怖,竟能一刀砍段别人的脑袋。”
在来生看来,活人比死人恐怖多了。
唐十七的目光有些幽深,“按常理来说,很少如此大力之人,能一刀就人头砍下来,更何况死者脖子上碗大的伤口,切面平整,非巧劲不能达到。”
“巧劲与重力,两者之间既是相对立,又是相辅相成的,能融会贯通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凤阳县何时有了这般神通的人,又有什么能吸引对方的。”唐十七越想越心惊,面上却十分镇定。
所以来生才能天真的问出,“难道对方有什么踏雪无痕的轻功,所以才能带着死人,在桃源山下,来去无痕?”
唐十七有些无语,“少跟着卫安混,悄悄他都带你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可,那不是常主簿写的吗?”来生特别不好意思,“义父抢了他的事,我如果连他的话本子都不支持,会不会不太好?”
唐十七本想说大可不必,但是见对方认真的神情,还是仔细解释道:“请你二人来,并非是我临时起意,所以你二人安心待着便是。”
她见来生眼里有些迷茫,又道:“常青并非是衙门的主簿,而是跟着我过来的而已,而且一个人,为什么会被某件事定义呢?”
“你会验尸,但是你画现场图很好,未经雕琢的画工,十分有灵性,你不验尸难道就没事可做了吗?”
“而且行凶的人每次都不一样,我们要学习的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当然了,最好,还是天下太平,但是无论如何,我们的脚步都不会停止。”
唐十七对来生道:“这个案子结束之后,你闲暇之余,便去济民巷的济世堂里帮忙,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来生顿时明白了,这是不能利用衙门的关系,她郑重点头,握了握小拳头,“我会尽全力的。”
唐十七勾了勾唇角,“我们在尸体旁边再找一找,等人来了再一起上去。”
两人分开之后,唐十七被频频投来的目光,弄得有些无语,“来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来生见被发现了,忙摇了摇头,甚至不好意思的冲唐十七笑了笑。
“……”
唐十七:“你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来生一溜烟的跑了,她只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没有发现。
唐十七的笑容,在看到无头尸体时,顿时消失了,她有一瞬间怀疑,凶手是江河那样的高手。
很可惜,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