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
几人下意识的抬头,树上空无一人。
他们看向开口的常青,顿时又觉得这个说法,真实中透着几分荒诞,怪诞里又夹杂着几分可信。
众人一时纠结无比。
常青嘴角直抽抽,看来以后他的话本子,还是不要写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了。
为了安抚衙门里的财主,几人还是认真的打量着,案发现场的每一棵树。
几番查看下来,还真让他们找着了点儿东西。
“你们看,那棵树好像有点儿奇怪?它的枝丫是不是比周围的少太多了?”卫安指着不远处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唐十七快跑过去,两三下便登上了树,她爬到了卫安指着的位置,“这棵树上也有被切割的痕迹。”
她的手在被切割的位置摸索,朝下面的比划道:“树上被切的面与死者头部相吻合,本县有理由怀疑,死者就是在这棵树上遇害的。”
“死者上树做什么?”卫安问身边的两人。
陈五没回他的话,因为他人已经到了树下,他绕着树转了一周后,抬头和树上的人说道:“可是树下没有任何人的痕迹,连死者的都没有。”
唐十七不会怀疑他的话,倘若真的有痕迹的话,他应该一早就能查到此处,能查到案发现场在此处,已是他能力出众了。
她站在树上,巡视了一周,似她这等身手,完全没有借力的可能,那么一介文弱书生的死者,又是如何过来的呢?
桃源山脚,距离离村庄和良田比较近,所以挨在一起的树都是比较低矮的,以免影响庄稼生长,大一点儿的树,中间相隔了许远,便是一棵树一棵树的跳过来,这间隔也是不可能的。
唐十七收回了望向远处的目光,她脚下踩的这棵树,有成年男子手臂两个那么粗壮,分叉的位置,约莫四尺来高,如同双生子一般,分列左右。
左边的那一根,显得要瘦弱一点儿,右边的粗壮一些,而被削去一点儿尖端的,则是左边的那枝上头,以她的重量踩上去,勉强不会掉。
随着发现越多,唐十七的眉头就皱得越厉害。
即使不用称称,光凭她的一双眼,就能看出来,死者比她重,大概一二十斤的样子,那么,他是如何稳当落在枝头的?
而且死者上树来做什么?
唐十七想到死者那个怪异的姿势,下意识的就在树上找痕迹。
常青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还是卫安问得好,死者上去做什么?
他抬起头来,望着树上的人,摆出奇怪的姿势,不由得眯了眯眼,“唐县令,你的手里,是不是还缺了个东西?”
“她就没带东西上去呀”!卫安的嘴角快过了脑子。
陈五扶着树深深的叹了口气,卫长史这些年真的不容易,难怪被人踩到了脸上欺负,最后还得靠他们唐县令力挽狂澜,养这么一大堆糟心儿子,什么事都不用想了。
“你看我缺什么?”唐十七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