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扬了他们一脸的少年,且先管这叫活泼吧,唐十七暗道。
“呃.......活泼?”刘贵家的脸色有些奇怪,但不影响她继续说下去,“阿木十七岁,他的长相,倒是符合你说的......”说到这里,她都忘了吃饭,而是神秘兮兮的问道:“该不会是阿木犯了什么事儿吧?”
唐十七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阿木平日在村子里,可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
“也,也没什么吧,就是性子阴沉了点儿,不太爱和人说话。”刘贵家想了想,老老实实的说道,她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不止阴沉,我儿子还被他吓哭过好几回呢。”
唐十七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怀疑,这些人说的,与他们下晌见到的人,是否同一个。
她问刘贵家的,“村里的人,除了阿木,还有其他没来的少年郎君吗?”
刘贵家的摇头,“就两个坐月子的,还有阿木,其他人都来了。”
唐十七要知道的事情也问得差不多了,所以她起身问道:“阿木的家在哪里?”
刘贵家的给他们指了一所茅草屋,“就在那边,官爷,你们过去的时候,小心一些,他家里的东西,也是古里古怪的。”
究竟有多古怪?
两人带着满腔疑问,到了阿木的门外。
常青前去敲门,下意识的抬起了右手,与门碰撞的一瞬间,疼得他龇牙咧嘴的,正要换个手再敲,‘吱丫’一声,门打开了。
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门外有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昏暗的油灯,从下往上的照着半张脸,常青吞咽了一口,“阿木,还记得我们吗, 又见面了。”
阿木从微弱的灯光中抬起头,眼神没了白日里的欢喜,只有深井一样的深渊,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了一圈,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啪”的一声,在两人没反应过来时,门已经合上了。
两人:“......”,不是,这谁家熊孩子,能拖出去打一顿吗?
打是不可能打的,唐十七这回自己上前去敲门,她看到了常青刚才神情失控的一瞬间,还是觉得不要太亏待属下的好。
“阿木,好阿木,你开开门呀,我们就是想问问,你今儿个一直在路边玩儿吗?”唐十七像哄小孩子一样,趴在门上,企图把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骗出来。
她的耳朵贴在门上,屋里连喘气的声儿都听不到。
唐十七见对方不上当,又问道:“你不想出来就算了,我们不逼你啊,你能说说今日,有看到什么奇怪的现象吗?”
回应他们的,还是一阵沉默。
唐十七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常木头,我们走吧。”
常青临走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是一扇,他都能一脚都能踹开的门,好想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