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师傅又呆了呆,不是,唐县令你这样做事,咱们真能拿到钱吗?
事实又再一次刷新了吕师傅的认知。
唐十七站在桌边,指着她摊开的图纸,“常先生,你只要听了吕师傅说的,保证一定会很想参与的,凤阳县的未来,可就交托在两位的手上了。”
吕师傅:“......”,再次听她这样说,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常青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伸手示意道:“还请吕师傅细细说来。”
吕师傅:这样也行?
他悄悄的吞咽了口,默默的来到了桌边,对着自己绘制的图纸,开始说起来,一座桥,一段路,需要从什么地方开始、结束,每段距离的用料所需等等,事无巨细。
吕师傅说完,就默默的看着常青。
常青的脑袋有一瞬间,是死了的。
等他回过神来,顿时觉得还不如死了的好,他扶了扶额头,“桥、路、码字,看似三件事,但根据吕师傅所言,其实是可以同时进行的,这样的耗费,其实是最少的,但量......”
两人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常青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即使是这样,所要耗费的人物、物力,也是衙门目前难以承受的,即使我掏空家底也不成。”
唐十七和吕师傅顿时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就如同一盆水,浇在烧红的烙铁上,滋滋的冒完烟,热气也随之就没了。
“不过......”常青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两人眼里的光,死灰复燃。
常青有些好笑,他们这位县令,真是空座宝山,却将自己饿死的典型呀。
他正要开口,就听到一阵乍乍呼呼的声音,老远便传到了他的房间里。
三人同时朝门外看去,不是那卫安又是谁。
唐十七的心口却是一跳,“卫七,不是让你查县志去了吗,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别吓着了吕师傅。”
卫安冲她咧嘴一笑,“唐县令,我看旧卷宗上有提到一件事,想过来问问你。”
唐十七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下一瞬又提了起来,“本县让你看县志、舆图,你查什么旧卷宗——有什么事情,你问吧。”
她无奈叹了口气,哎,卫长史,能把你家孩子,带回去吗?
“哎,这些都不重要,”卫安手一挥,他从背后掏出一卷泛黄的书卷来,“重要的是这个,你说我要不要写信去问一问黄大郎,让他先找一找,段......他二叔交出来的名单里,又或者说金生交出来的,里头有没有这一对孩童的名单?”
失踪的一对孩童?
唐十七神色立刻正了起来,她伸出来手来,“将卷宗给本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