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唐县令可是从蒲县令手中,早早便收取了报酬的。
真是雁过拨毛的好县令呀。
邓七望着笑容与狐狸无异的某人,由衷感叹道。
唐十七冷哼一声,天上掉来的白工,不要的是傻子。
两人谈话间,脚步不停。
邓七听到那‘嘶嘶’声越来越远,这才松了口气,现在出一趟门是越来越艰难了。
他可不想回县衙之后,自己的经历又再添一笔,邓七大战双蛇。
哼,他可不想被这群家伙惦记上。
天色将暗时,他们终于赶回了衙门,还赶上了晚饭的时辰。
蒲昭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两人走那么快,就是为了回来吃饭的。
他悄悄的捶了一下酸软无比的腿,一路上他都很想说,自己兜里揣了银子,足够他们在路上吃上一顿好的。
可是在两人赶路的紧迫当中,蒲昭差点儿把银子捂化了,都没敢开这个口,他有一种只要他开口之后,就会被他们吞掉的错觉。
吃完晚饭,又梳洗好之后。
蒲昭躺在陌生的床上,他还有一种在梦里的错觉。
但只要一想到,能了结阿翁的心病,他藏在被子下面的拳手紧握着,精神十足的他,本以为会睡不着,等他再睁开眼时,屋子里已经十分的亮堂了。
蒲昭一惊,忙要翻身下床,翻动间牵扯到了双腿,一股子酸疼从双腿及臂部传来,复又瘫软了回去。
等他磨蹭出门时,日头已在正中了。
蒲昭的脸色不知是日头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总之染上了薄红,他在衙门里四下寻人,总算找到了正在忙碌的常伯。
经过昨晚的一顿饭,他对住在县衙里的几个人,算是认识了。
“常伯,唐县令他们去哪里了?”蒲昭是真的疑惑,难道他阿翁从前在县衙也是这般,连个人影都寻不到?
常伯正在清扫地上的落叶,闻言,指了一个方向,“他们和吕师傅出去勘察地形了,你再去问问守门的人。”
蒲昭谢过常伯,根据记忆,找到了大门,问了守门人,几人的方向,这才追着唐十七他们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 不是查案子吗,为何还要勘察地形?
蒲昭想了半天没想通,他觉得自已于这方面,确实没有天赋。
等他一路问过去,终于找到了地方。
刚要开口唤人,唐十七眼尖的发现了他,高兴的唤道:“蒲大郎,你来得正好,快过来 。”
蒲昭满头雾水的走过去,“唐县令,有什么吩咐吗?”
唐十七没说话,一旁的常青,交了一张长约一尺半,宽约一尺的纸给他,“你且算算这上头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