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在意他。
邓七:“......”,更尴尬了怎么办。
他的这份尴尬并没有维持多久,两人到方家,已是下晌,又在方家耽搁了些时候,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下地里干活的人,也摸着黑,陆陆续续回家。
继方安之后,又一人吼破了嗓子,方父见俩人站在方田身边,他提着锄头,高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家里做什么?”
“......”,篱笆小院有短暂的安静。
唐十七两人对视一眼,不愧是父子啊,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
邓七咳了咳,“我是县衙的捕役,这位是咱们的唐县令。”
方兴手里的锄头,一下子就掉了,落在地上‘哐当’一声,疼得他‘嗷嗷’直叫,这才唤回他的神智来,“阿娘哎,是县衙里来人了。”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老媪,和一位中年妇人,应当就是方田的妻子,还有这位中年男子的妻子,也就是方安的父母和祖母了。
中年妇人的神色还好,老媪的神色,在灯火的照耀下,变得有几分神秘莫测。
她对方兴道:“有贵客来了,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哦哦,对对。”方兴如同有了主心骨,与中年妇人一块儿在屋里忙活了,沉寂了一下午的院子,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唐十七瞧着家家户户点起了灯,不由得勾了勾唇。
她来到老媪面前,拱了拱手,“本县今日是为一桩旧案,”在对方脸色‘咻’的一紧时,话锋一转,道:“哦,并非是方田当逃兵一事。”
老媪:“......”,她还能说什么?
邓七嘴角直的同,你还不如说是来查逃兵的事呢,看把人给吓的。
唐十七将人糊住了,这才问道:“老人家,本县此来并无恶意,也没有揭穿方田的意思,既是前朝旧事,自是与新朝不同。”
老媪在唐十七说这话时,仔细的盯着她的脸,以便确认她话中真伪,“唐县令唤我老婆子胡娘子便是,这里的人都这样叫。”
“胡娘子。”唐十七从善如流的唤了一声。
熟悉的称谓,令胡娘子沟壑纵横的眉头舒展,这才问起唐十七他们的目的,“不晓得,唐县令来是想查什么?”
唐十七道:“二十三年前,有一户人家丢了两个孩子,当时方田在卖宵夜,本县想再问一问,他当年有没有看到什么。”
哪知,她的话音方落,老妇人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当年那个县令不是查过了吗,我家老头子当时在忙,什么也没看见。”胡娘子说到这里,眼泪都止不在眼眶里打转,情绪也控制不住,“就是因为这个案子,他那段日子,跟着了魔似的,每天都在想,是不是见过什么稀奇的事。”
“有一天晚上,大半夜的,他突然就惊醒了过来,说想到了什么,要出去找找看,哪知,这一次出去之后,人就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