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眼冒着精光,上前将人拖走了。
留下两名奶娘在那瑟瑟发抖,便是跟过来的苏家下人,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惊恐的看向了唐十七。
苏家父子却觉得,胸口的一口气,仍旧堵得慌,当年就因为那位蒲县令说,他们是唯三的人证,打死了再难寻人。
可是,这位唐县令,并没有找到三个下人,便寻到了人。
当年,就该打死他们的。
苏家父子的眼神阴恻恻的,两位奶娘望见了,心中涌起浓浓的绝望。
不等唐十七再次开口,隔壁院里,就传了木棍击打的声音,还有人的闷哼声,这是怕马全叫出来,还堵住了嘴吗?
唐十七听到隔壁的动静,反而满意的点了点头,面上似有享受之色。
众人心中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眼前这位唐县令,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譬如,爱听犯人被杖责的声音,还有犯人痛苦的呜咽声。
同时,他们想到了更可怕的事。
被这位县令关进牢里的犯人,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岂不是更惨?
此时没有冷风,连一丝都没有,众人却无端的打了个冷战。
原本秋高气爽的白日,平白的生出了几分气闷来。
唐十七对自己制造的一切,恍若未觉,她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来到了两位奶娘的面前,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
最后,意味不明的留在阿妙身边。
唐十七做出了一个,令众人目瞪口呆的举动来,她竟抬手提住了奶娘的下巴,“确实有几分姿色,这般年岁犹如徐娘半分风韵。”
说罢,便松开了手,还朝常青伸了伸手,后者嘴角一抽,他人虽在状况外,却十分的眼色的递上了一块汗巾。
唐十七接过之后,细细的擦拭着,方才摸过奶娘的手指,她的神情无比认真,仿佛在做着什么神圣的事情。
苏家父子见此,心中虽是畅快,却是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用意。
按说这位奶娘有姿色,也是对比阿禾的,与府中的丫环站一起,就是一个老媪而已,哪里如唐十七形容的这般,仍有徐娘风韵。
若非事关,苏瑾、苏菁,走在大街上,他们都不会回看一眼的人。
卫安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还是第一回见唐十七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呃,折辱,对就是折辱一个人,还是位女子。
从之前唐十七查过的案子中,他依稀能感觉到,她在处理与女子有关的案子时,用的心思更多,别问他为何知道,就是一种直觉而已。
吕师傅与蒲昭就是单纯的被震住了,怎么办,他们总有一种好像进了贼窝。
其他的捕役眼观鼻,耳观心,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