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好吗!
阿禾见状,被唐十七吓得‘噔噔噔’的往后退了几步,而作为当事人阿妙,却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的人。
闻言,她第一反应不是被‘折辱’,而是飞快的往一处看了一眼,复又低下了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十七却从这一眼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阿妙,你再说一遍,苏瑾、苏菁失踪之前的事。”唐十七没在意,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而是又问起了先前问过的事。
许是有了方才的事,阿妙对唐十七也是很忌惮的,生怕面前这人,又想什么新的招术来,她半分不敢耽搁,一股脑的又重复了一遍。
与方才说的并无两样,众人更是她这一出,弄得有些不知所云了。
“还是方才的那句话,时隔二十三年前你们记不清楚很正常,阿禾是因为愧疚,这些年一直在惦记着这件事,阿妙,你呢?”唐十七意味不明的问道:“你的供词,与二十三年前,连一个错字都没有。”
“苏府有如此大才之人,怎的没被苏家主早早发现重用呢。”唐十七目光如电,直直的看向那位阿妙的奶娘。
阿妙的眼神顿时一缩,又梗起了脖子,“因为这件事,我们三家都被发卖了,全都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我记得有什么问题。”
“问题可大了。”唐十七意味不明的说道:“既然你对当晚的事,记得如此清清楚楚,为何却对阿禾说的喝水一声,避而不谈。”
“喝水这种小事,每天都做的,我不记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阿妙据理力争。
唐十七摇了摇头,“你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敢提。”
她又问苏家父子,“除了两位奶娘,难道院子里没有别的丫环、小厮了吗?”
苏家主摇头,“有的,只是当时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苏某震怒之下,将那些丫环、小厮也全都赶出了府。”
唐十七点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就对了。”
她说这话时,余光一直注意着阿妙,成功看到她变了脸色,“作为奶娘的你们,对主子院里的下人,是有权力能指挥得动的。”
“那么当晚,为何只剩下你们三人呢?”唐十七不等她回话,又问阿禾,“当晚你们的喝的水,一定是阿妙准备的吧。”
阿禾点点头,“阿妙说她以前同我不太亲近,是害怕老奴一个人抢了她的风头,怕苏家不要她,后来我俩就慢慢的熟络了起来,夜里会经常在一起,看着两个小主子玩闹。”
她想到唐十七方才的话,又补充了一句,“平日里还有两个丫环和两个小厮的,那晚很奇怪,一个人都没出现。”
“丫环、小厮不在主子身边伺候,他们大晚上的去做什么了?我们姑且不管,但是你二人喝了水之后,同时睡着,这种情况,以前可曾有过?”唐十七又问。
阿禾能进苏家做事,自是有一定的眼力的,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阿妙,“你在水里掺了东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苏家有哪一点儿对不起你的?”
唐十七看了眼阿妙的手,即使这么多年过去,那双手比之阿禾来说,保养得极好,她看着阿妙,道:“害死两个七岁的小儿,你这么多年,过得可还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