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人因为太过于震惊,忽略了来报的捕役,那奇怪的脸色。
捕役着急的在屋内看了一圈,“怎么没见着唐县令?”
常青同来义对视了一眼,“来义叔,还得劳你在县衙里坐镇了,我去找唐县令。”又对那名捕役道:“田信,你带几个人去,将现场保护起来,别被人破坏了。”
来义点点头,此举正合他意。
唐十七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大堆古籍,着他帮忙整理之后再送去天工阁,也就是他可以先睹为快的意思,为着这些书籍。
来义是能不出县衙,就不出。
田信却没有动,他的神色越发的古怪了, “常先生,死者在八里村的深山老林里,今日是那猎户,追着猎物进去才发现的。”
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去破坏的。
“田信别大意了,那里是深山,没有人,会有野兽的,万一被野兽叼走了,唐县令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常青提醒他。
田信一抖,忙招呼了几个兄弟,往案发现场赶。
“啊嚏!”另一边的唐十七,终于没忍住,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将面前的粉盆,给喷了出来,她自己糊了一脸,站在旁的人,也没能幸免。
她咳了咳,“不好意思啊,方才实在是忍不住了,要不还是不涂了吧,本县这么些年也习惯了,黑就黑点儿吧。”
卫安本就生得白,糊上了也看不出什么区别,可唐十七不一样,黑白对比 ,委实过于鲜明了,“唐十七你白点儿还真好看。”
唐十七:“......我一位郎君,要那般好看做什么?”
卫安不赞同,“你小心姝儿姐姐不理你。”
唐十七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不过是一个听相看就色变的人,咱们到底是谁需要好生捯饬捯饬。”
她脸上珍珠一样白的粉,还没擦掉,这一哼,还跟着喷掉不少粉。
站在边上,替她送东西的一位妇人,惊恐的看着她的脸,仿佛那是什么画的皮,开始现原形了一般,“郎,郎君,你的脂粉......”
唐十七见她这样一愣,忙在脸上抹了几下,冲妇人道:“没用过的都帮我退回去吧,我们现在就去结账。”
待看到账单时,唐十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盒粉,怎的就这般贵?”
她完问之后,就想起从前,在家中随便买一盒的价钱,比之今日的可是高出许多,是她这几年’穷‘怕了,每每到手的银子,还没捂执乎呢,又花出去了。
哎,衙门至今就检修了一下,屋顶上的梁柱与瓦片。
花费了一笔,都把她心疼得不行。
又摸了一下,沾了粉似是滑了几分的肌肤,从前在家脂粉类的从不缺,为了隐瞒身分,已是许久不曾用过了。
偶尔回忆起来,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
她如今也挺习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从前的事,未来再说吧。
也就是卫安,该操心的不操心,不该担心的事,他能管一堆。
唐十七取下腰间荷包,肉疼的付了银子,转头就和卫安说道:“卫七,以后来这里就不要叫我了。”
卫安忙点点头,生怕应得慢了,就会被对方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