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听到唐十七的话,伍方毫无准备,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起来,“唐县令,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小的听不明白。”
“你应该明白的。”唐十七暗叹了口气。
伍方额上冷汗涔涔,却是盯着面前的二人,不发一言。
唐十七又道:“先前伤你的人,并不是常青,对吗?你的旧伤,被昨夜的一场情事,毁了九成九,使人根本看不出来,于何时造成的,但有一点本县可以断定,那一定不是昨夜里造成......”
她顿了顿,又道:“之前你身在何处,只消一查便知。还有你是何时进的城,只要翻查一下入城的记录,也能得到答案。”
“有这两点本县可以断定,昨夜伤你之人,并不是常青,他人一直在凤阳,又如何会欺辱你多时呢。”
伍方又沉默了起来,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唐十七,就在两人以为,他要说出真相时,却见他又跪在了地上,“小的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钱,但是不至于连是谁欺负了小的,都分不清人。”
他无比肯定的说道:“昨夜伤我之人,正是那常家二郎君,还请唐县令替我作主。”
唐十七弯腰将人扶起来,“事情发生在凤阳,查清真相,还你一个公道,是本县的职责所在,无须行此大礼。”
她看着十分冷静的人,眸光微阖,“伍方,你口口声声道,欺辱你之人,乃是常家二郎,你又如何解释身上之前所受的伤?”
伍方却是笑了,“听闻唐县令至今不曾成婚,想必不能体会有情人之间的乐趣,便是隔着千山与万水,我们总有法子相聚的。”
唐十七:“......”,她没成婚还有错了不成。
关键她是真不能同嫂嫂成亲啊,否则待七哥归来,不得扒了她一层皮,哎, 谁让七哥说了,要亲自给嫂嫂一个昏礼啊。
要不然,她代劳娶一下,也不是可以。
嫂嫂都等了几年了,多少人暗地里戳她脊梁骨,连带着她也被骂了。
可是,她连七哥归来之后,惩罚他都舍不得呀。
七哥、嫂嫂,还有她,都是当年那场追杀的受害者,他们应该相互扶持,而不是相互折磨,让亲者痛,仇者快。
就是委屈嫂嫂了,且看七哥未来如何做吧。
实在不行,她就带着嫂嫂浪迹天涯,让七哥也等上一等。
唔,这想法好像不错,七哥现在身体养得差不多了,不能打一顿出气,偶尔让他气一气也没关系的。
伍方打量着出神的唐十七,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唐县令只看到他不曾出过凤阳,可见着小的绕着小道进凤阳了,那几年我二人情浓,贪欢乃是常有之事。”
“倒也说得过去。”唐十七回过神来,有些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