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诬陷他人,也是会触犯《大晋律》的,倘若本县查出实情,你是受害人,便是律法容得了你,本县也是容不得你的。”唐十七认真的说道。
伍方连连点头,他道:“小的明白,只想请唐县令还我一个公道。”
“好,既然你执意要如此,本县便接了此案。”唐十七道:“你既然认识常二郎君,那位常大郎君想必也不陌生,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如何?”
伍方不意她会问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但还是认真的答道:“大郎君和二郎君的感情向来很好,家中的下人也常常夸赞他们......”
唐十七颔首:“你与来义叔先出去吧。”
她又对来义道:“来义叔,你让陈五带着兄弟位还有大黄,将整个凤阳客栈都搜查一遍。”
来义只觉得这个案子荒唐又古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古怪在哪里,而荒唐正是摆在眼前的,他虽然也相信常青,但他们的直觉说不了话,只能凭借着事实还有证据,还原整件事情的真相。
但无论如何,喜好男色,并非是见不得人的爱好,但若是弄得人尽皆知,不论真相如何,常青多年来在凤阳县积攒的好名声,只怕是毁了。
当初,他还想撮合他同来生的,可也不知怎的,这衙门就好似冲撞了哪路神仙,里面的人呈现出极端分化的状态。
成婚早的吧,不用你催,自个儿就着急忙慌的成了,生怕新娘子被人抢了似的,不着急的吧,譬如眼下剩下的几位。
一个好治理民生,一个好赚银子,还有一个好医道,剩下的一个嘛,他好,哦,他就是游手好闲,也是最为悠闲的一人,真是该死的让人羡慕呀。
“走吧。”来义肃着一张脸说道。
一直在厢房外,伸长了脖子的人,却只看到了两个人出来,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如何?”
“验得怎么样了?”
“常二郎君真的对他动手了吗?”
“......”
来义只觉得头大,他忙摆摆手,“陈五,你先带兄弟们还有大黄进去,唐县令在厢房里等你.....”
陈五擅长做什么,衙门里的人都知道。
是以,听到来义的话,他们便明白是何用意了。
除了邓七和章四,其他人跟着陈五离开了。
常贤也随众围了上去,也同众人一样,关切的问了几句,“来主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二弟都不是故意的,他只是醉了酒,不是自己愿意的,还请你到时在唐县令面前美言。”
来义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微妙起来。
常贤来凤阳的日子短,应当是在最近几日到的,具体是哪日到的,如唐十七所言,只要一查入城记录便知。
正因为来的日子短,他不知常青就住在衙门里,所以才会说一些,看似求情,实则句句都在暗示众人,常青的罪行。
一开始他还不确定,常贤与常青的关系如何,有了伍方的那句证词,反而证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还是先前的那句话,凡事都要看证据,仅凭别人说的话,是断不了罪,也判不了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