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木,别想着糊弄本县,一个人醉酒是行不了事的,更别提事后还打扫了厢房,又藏起了证据,一个清醒的人,都不容易办到,更何况醉酒的人,你还敢狡辩!”‘啪’,随着唐十七话落,又是一声惊堂木落下。
常青握紧了双拳,脊背挺直,“唐县令说的事情,常某人听不懂,也不会认,常某只求一个公道。”
“你们若执意定我的罪,常某宁死不屈。”他的脖子高昂,一副誓要与命运抗争到底。
常贤惋惜的摇了摇头,他以一副公正的口吻劝说道:“二弟,唐县令已经查得很清楚了,你又何必再强辩呢,像当年那样,徒劳无功,最终还被阿耶罚下数罪,是你犯的罪认下便是,兄长会替你周旋的,回家也会和阿娘他们解释的。”
常青眼眸通红的看着他,“大兄,你好狠的心,害我一次不够,我都这般落魄了,你还要再害我一次,你究竟有什么不放心的?”
常贤捂着心口,往后退了一小步,面上受伤的看着他,“二弟,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兄长可都是为了你好,这些年家里一直在找你,大兄也从没忘记过你,与你的重逢也是个意外,大兄又不是那种未卜先知的人,怎会提前做下一个局来陷害你。”
他说罢,别过了头去,‘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唐县令,常某的二弟还年轻不懂事,还请看在伍方并没有出人命的份上,对他从轻发落。”
‘当’的一声,唐十七再次敲响了惊堂木,“常贤,本县不管你兄弟二人感情如何,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常青,如今只差一个让嫌疑人认罪画了,你凭什么越过被害人与本官,以及咱们背靠的《大晋律》,你替他求情,可有想过自己能承担的后果?”
常贤脸色一白,他没想到唐十七这般油盐不进,但也正是因为她这样,倒是给了自己可以利用的机会。
他好似被唐十七的话吓到了,顺着她的话说道:“唐县令说得极是,二弟也该受些教训了,免得他一辈子都长不大。”
“只是还请唐县令留我二弟一命。”常贤虽是认命了,但还是想替常青争取一番,将他的爱弟之心,表达得淋漓尽致。
唐十七随口接了一句,“常青涉及的罪行, 本就罪不致死。”
她见常贤的脸色一僵,又道:“但是要看伍方追不追究,受害人执意究竟的话,常青的罪就会判得重一些。”
不待常贤再开口,唐十七道:“将常青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常青被刘三捂着嘴,不顾他的挣扎,就直接拖了下去。
唐十七这才意味深长的说道:“常青眼下不认罪,本县也奈何不得他,那些证物,虽是从他房里搜出来的,但并不能直接证明,就是他用过的,除非能证明,他有这方面的爱好.....”
她的话点到为止,“伍方,你如今是被害人,常贤与嫌疑人有亲,你二人不适合再待在一处,这段时日你便住在衙门里,正好衙门里有医术高明的郎中,可替你治伤......”
“常大郎君这段时日,也不要离开凤阳,关于常青的事,本县后续还有许多方面,需要你来证明。”
常贤恭敬道:“依唐县令所言。”
他正愁没机会留下来呢,常青的事没个结果,他也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