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等着吧!”唐十七冷哼一声,丝毫不提自己的办法。
常青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他这回好像真把人得罪狠了,“当时情况紧急,我根本就没时间通知你们。”
呵!
唐十七一声冷笑,道理她都懂,就是很生气。
相处了九年,大家不只是同僚,还是好友,她以为是背靠背的关系,没想到人家只想独自舔伤口。
又看了眼邓七,唐十七发现更生气了。
这货从江湖上来,也没交待个清楚。
一个个都拿她当冤大头是吧,唐十七又是一声冷哼,“你俩把该说的事情,都说清楚,回头我再问一下其他弟兄,有什么作奸犯科的,本县也好及时处置,免得被你们连累了。”
两人:“......”
邓七吞咽了一口,他有对上自家娘子,那种没理也要说出三分理来的错觉,可唐县令是位小郎君啊,那就只有一可能。
他被常青连累了。
邓七瞪了眼常青,后者无辜又可怜的看着他。
最后还是常青败下阵来,毕竟这事儿确实是他理亏。
他挠了挠脑袋,“还有一件事,我忘了提,我那位‘好’大兄,他的岳家很厉害,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他都能翻身。”
“常贤的岳家,谁呀?”邓七哼了声,手却悄悄的摩挲了下刀柄,仿佛下一刻,就要去将人的脑袋砍下来似的。
“嫂子出身弘农杨氏,其父是已经去世的越公国之女,他的兄长因越国公的功勋,受爵楚公......”常青淡淡的说起关于常贤岳家的一切。
唐十七闻言,目光一闪,又归于平静。
邓七默默的收回了手,这么大一座泰山,他的刀太迟钝了,砍不动呀。
“所以,这就是常贤明目张胆陷害你, 又不害怕被治罪的理由 ,”唐十七道:“杨氏有这般强大的娘家,嫁给了常贤,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你还记得你上任那年,发生了什么事吗?”常青问她。
唐十七:“你被人追杀得像一只丧家之犬?”
常青:“......”,这气怎么还没消呢。
邓七抿住唇,不自在的打量着牢房,在发现有犯人偷看时,杀气密密麻麻的朝对方施展,吓得对方像个鹌鹑,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两人老老实实的模样,让唐十七心气顺了不少,她道:“我记得当年上任的时候,正好是越国公去世了吧。”
常青点头,“因为越国公去世,杨家乱过一阵,也不知怎的,大兄就搭上了杨家,不管他们是如何结成这门亲事,如今他们是绑在一条线上了,大兄有难,楚公肯定不会不管,而常家的人,也舍不得断了这条与杨家搭上线的路子。”
“常、杨两家齐心保一人,确实难办了些,”唐十七有在认真的思考,“可若是常贤犯了罪,谁也不敢明面上保他吧。”
“毕竟世家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唐十七又问了常青一些关于常贤的事,便带着邓七准备离开大牢,“这段日子你就在牢里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