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宴,常家发生重大变故的一日,也是常青人生出现转折的地方,还有数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巫年。
他既是这场宴会的施害者,也是这场桃花宴的受害者。
她心下又重视了几分,神色不变,话中多了几分艳羡,“本县早年在晋昌郡,便听闻过,关于东阳郡的各种宴会,其间席面上的山珍海味等的自是不必说,最让人眼红的,便是席间的才子佳......”
常贤谦虚了一句,“晋昌郡也是不差的。”
唐十七笑笑,有人夸自己家乡,固然开心,但她并不盲目,“东阳郡的宴会,是整个大晋都闻名的,晋昌多有不足之处,尤其是东阳的宴会,多有贵人到访,更是让其他郡望而生叹啊。”
“唐县令过誉了。”常贤那一脸的骄傲,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东阳郡都是他家的,唐十七夸的就是他个人呢。
不过,他那点儿骄傲,马上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恨其不争,“我以为二弟胡闹,又有家人在旁,他到底不会闹得太过的。”
“没曾想,他竟喜好那叫巫年的少年,到令人心惊的地步,宁愿叫天下人看了笑话,也不想委屈他对方,又或者说,他那日就是单纯的,想在桃花宴上疯狂一场.......”
常贤摇了摇头,“可惜啊,后来无论怎么问,二弟都不愿意同我们说实话,我们至今也不知,他那年为何在桃花宴上,做出那等子掩臜的事来。”
“哦,他做了何事?”唐十七只作不知的问他。
“二弟全然不顾来往宾客,只贪一时欢愉,同那巫年就在主办桃花宴的郑家里,行那龙凤颠倒之事。”
“待被人发现之时,二人正在床上酣睡......”
“等一下,你们发现常二郎君时,他们已然睡着了?”唐十七打断了他的话。
常贤不明所以的点头,“许是累了,所以睡了。”
“不过是同眠一榻,如何作得了数,与友人彻夜畅谈,也有抵足而眠的,两位郎君只是安睡在一处,如何能使得那位优秀的二郎君,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
常贤又赞了她一句,“唐县令真聪明,一下便找到了其中的关键,本来这事儿不足为奇的,但问题就在于,那位下人巫年。”
“他有什么问题吗?”唐十七顺着他的话问。
常贤:“他幽幽醒转时,见众人围了过来,‘扑通’一声,便跪在了阿爹面前,求他替他作主.......”
“他为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