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很快传来了疼痛感,唐十七快速的从左手的戒指里,取出了那枚银针,在巨阙、膻中、内关等穴位上,扎了起来。
待身上痛感渐渐消失,唐十七这才苍白着一张脸道:“先别杀她,带回衙门,本县有些事想问她。”
阿生红着一双眼,死命的瞪着曼娘,刺杀朝廷命官,他们可以当场格杀的,但现在却不得不忍受着,“可......”
“听本县的命令!”唐十七不敢再分心,她感觉不到疼痛,可是流出来的血是实打实的,现在止血要紧。
曼娘被打倒在地,见此,丝毫不觉得身上疼,她反而疯狂的笑了起来,“你这昏官,早就该死了!”
“唐县令才不是昏官,这些年她为凤阳县做了多少好事,你眼睛是瞎的吗?”阿生恨不得在她身上补一刀。
他又怕把唐十七气出个好歹来,只能同曼娘对峙起来。
曼娘却是冷哼了几声,不接他的话,一双眼如毒蝎,冷冰冰的落在自救的人身上,唐十七正在奋力又快速的扎自己。
待血流渐渐缓慢,她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唐十七只觉得阵阵头晕,暗道今晨的预感不好,没想到是在此处,而非曾家村,正好赶上她来了癸水,简直要命。
常木头的话本子说得对,路边的人,最好要不理不踩,尤其是看似柔弱,又或者病重之人,有多远跑多远。
再看那曼娘,此刻她的脸上,哪里还方才的春情含水,哦,也不对,她现在满眼的毒水,见到唐十七还有气,恨不得再冲过来,给她两刀。
对了,刀!
唐十七想起来,方才匕首与人,可是一块飞走的。
“阿生......”唐十七小声将人唤了过来,“去把匕首拿走。”
阿生一惊,他才想起来,方才把这事儿给忘了,万一带回衙门的路上,对方趁机,又给唐县令一刀怎么办?
万万要不得!
阿生在曼娘惊疑不定的眼神中,大跨步走到了她面前。
在曼娘反应不及中,将其双手反剪到背后,迅速在自己身上扯下来一缕布,然后捆得结结实实的,在唐十七错愕的目光中,他颇有几分小骄傲,“这是属下家乡捆猪的手法,绝对不让她再挣脱,伤害到你。”
唐十七合下了下巴,“......本县是不想让她自戕,罢了,如此也好。”
她有些无奈的说道:“匕首还是要收走的。”
阿生收走了曼娘身上的匕首之后,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又想到了什么,随即掏出身上的汗巾,塞进了曼娘的嘴里。
在声的两人,又瞪大了眼。
唐十七是惊的,曼娘是怒和臭的。
阿生拍了拍手,“这下,她没办法伤害自己了吧!”
唐十七无力的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又道:“还有一段路,怎么回县衙?”
反正她现在是不敢随便移动的,走回凤阳,就可以宣告不治身亡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
唐十七只觉得,今日是天要亡她。
就在两人忧心,一人高兴之际,一道天籁之声响起。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