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县令这样昏迷下去,也不是办法,本将不能在此久留!”赦将军也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根本就没怀疑,唐十七受伤的真假。
刘侍御史不知出于何故,也未质疑真假。
他沉吟片刻道:“县衙里,如今可有能主事之人?”
赦将军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来义,“既然唐县令不能起身,便由来主簿替他接了这旨吧。”
来义嘴角一抽:“......”,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郝将军,只想着尽快的传了旨,他甚至不在乎接旨的人是谁。
“郝将军说笑了,这旨是传给唐县令的,小人一介主簿,哪敢越俎代庖啊!”来义将姿态放得极低。
郝将军的话,往轻了可以说是失言,往重了就是不藐视圣意,他正寻思如何圆场,来义的话,给了他一个台阶。
刘侍御史自家还有一个烂摊子,倒也不敢追着郝将军这么一句话不放,是以,这件事轻易的便揭了过去。
但,郝将军还是提醒道:“本将此番来急得,也着急回去复命,唐县令倘若一直不醒,诸位还得有一个应对之策才行......”
来义心神一动,“未知,将军此番来,所为何事......”
他想提前打探清楚,郝将军的来意,待唐十七清醒之前,衙门也有一个准备和部署。
郝将军本不想泄露旨意,但想到圣旨上的内容,他想了想,又见心腹一直使眼色,便道:“你等多准备一些年轻力壮的青年,譬如......他那样的。”
瞬间被所有人盯上的刘三:“......”,被一群小娘子看着还罢了,被这些人看了,好似遇到了什么变态一般。
来义心中瞬间有了底,望着郝将军的笑容越发的真切了,他拉了一把常青,“常先生啊,郝将军耽搁的时日,就多多仰仗你支持支持了......”
常青心里疼得不得了,面上还带着恰如其分的笑,“......小人应当的,能招待郝将军,是小人的福分。”
郝将军顿时也满意了起来,只要有钱,他耽搁的时日里,什么享受不到的?
大不了,回命时,就说路上遇敌袭,遇灾难,反正一路上什么都有可能不是么。
是以,他故作矜持的点了点头,“你等要督促那位老郎中,早些将唐县令治醒,陛下的大事耽搁不得。”
“是是是......”来义连连应是。
郝将军刚想抬步走,就见那刘侍御史还待在原地,他眉头一皱,“人都没醒,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呢?”
这小子莫不是想趁他走了,好借机同那账房先生攀谈,享受比自个儿更好的待遇?
毕竟京城里来的,比边关过来的,听着面子是要大一些。
但他可是身受皇命,这小子,也不知是受的哪个的皇命。
哎?!
这小子倘若真是假的,他回去晚了的理由又多了一条呀。
殊不知,郝将军一门心思,都落在他身上的刘侍御史,心里有苦说不出,他不过是想趁人走了,好同那来义说正事,顺道享受一二罢了。
哼!
这蛮子生得那般粗壮,心眼怎和针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