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能肯定,那就是你的兄长?”刘侍御史承认他的物证说得很动听,要不是立场不对,他也能能跟着悲伤一场。
伍方近来一直在衙门里,但都没有出过门,一来,是他涉及常青的案子,二来,他在等兄长的消息,生怕错过了。
是以,他与两拨天使都没有碰过面。
此刻,他见刘侍御史身着官服,只当他也是来查案的,因此,并未多想,便开口回他的话,“我大兄的牙是小时候摔掉的。”
“那时候父母尚在,他背着大人带我们偷溜到后山,见一棵树上有野果子,他便让我们三人在树下等,自己爬了上去。”
“我们欢喜的下面等着,见大兄像只小鸟一样,灵活的在树上穿梭,我们便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
“大兄,我要那一个......”
“我也要......”
“那里还有一个更大的......”
伍方的目光,越过众人,似是看到了当年胡闹的一幕,“因为来回折腾,大兄体力不支,一脚踩滑了,从树上掉了下来,那颗牙就是这样掉的。”
“当时他流了好多血,还一边吐着血水,一边安慰我们不疼,他就是在骗人,嘴都肿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不疼呢?”伍方的话,不是没人能答,而是因为,他们都不是巫年。
也难怪伍方难忘了,谁家有这么一位兄长,一辈子都能拿出去吹嘘的啊。
“伍方,你确认这是巫年的遗物,也能说出死者巫年伤的来处,此事本事会去信给东阳郡的衙门,待此案结了,你们便可领回巫年的尸身。”
唐十七说罢,又问刘侍御史,“如果人证、物证齐全,刘侍御史,可还有什么话,想替常贤开口的?”
明着帮犯人开脱?
说出去,他还要不要当官了?
刘侍御史本能的就摇了摇头,“本侍御史也只是听闻,此案有内情,特来打听一番,今唐县令已查明真相,旁人又岂敢再多言。”
“既然刘侍御史也认为常贤该受到惩罚,本县又手持崔都官的批复,择日升堂,便依法判他的罪吧。”唐十七顺势下坡。
“......”
刘侍御史气不打一处来,偏生的无处可发。
他急冲冲而来,气呼呼的走开。
“常二郎君对你长兄之罪,可有异议?”唐十七看着落后一步的身影问道。
常青身形一顿,背对着她,一字一顿道:“常某自会回家,亲自解说这一切的。”
“哦?!那便有劳常二郎君了,本县砍了常家嫡子的脑袋,真怕他们来找我麻烦呀。”唐十七有些害怕的拍了拍胸口,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咳咳......”
“......”,常青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其他人:“......”,唐县令,不用玩儿这么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