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如此!”
唐十七点头,“当年做局之人,借玉梨院之手,引你们前去,而玉梨院的人,则是先一步,被灭了口。”
“留给赴约之人的,不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而是一场精心谋划的死局。”
“且是必死之局。”
唐十七接着道:“当年赴约之人,都是布局的人,要杀的对象,只要他们踏入了玉梨院,便是一双脚,都踏入了鬼门关。”
“子隐,难道真是因为当年,查出了什么,才会遭遇不测的吗?”王老先生不禁老泪纵横。
“所以,前途崔都官,是在查玉梨案时身亡的?”唐十七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先生告诉卫安,说那些人死法离奇,还说崔都官也是在查案时身亡的,”唐十七眸光一转,“这桩案子单独看起来,倒是符合凶手,为了掩盖真相,所以情急之下,不得已,杀了查出真相的崔都官。”
“但有一点,先生你提醒了我们,那些人在此之前,都与你一道儿吃过酒 。”唐十七竖起一根手指,“这也没什么稀奇。”
“问题就在于,你们当日,或许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唐十七看着王老先生,一字一句的问道:“还记得,你们当时都是怎么说的吗?”
“......”
“哼!杨处道这家伙,有什么好嚣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文举的死,与他有关系。”一群常服都没来得及换的官员,聚集在清心斋饮酒。
其中一人,豪饮一杯后,将盏重重的掷在桌,怒气冲冲的说道。
有人没什么诚意的劝道:“张兄,这等没有证据的事,还是莫要胡说,免得旁人说你中伤、污蔑。”
姓张的脖子一梗,“我有甚可怕的。他这害了人的,心里才有鬼,我害怕什么!”
“也不知道他夜里睡觉,会不会做噩梦!”张姓官员,又揣测起来,“听闻杨家近来请了不少郎中,还请来了驱邪的,莫不是真是害了人,夜里冤鬼索命......”
“就是,张兄说得对,那杨处道不就是凭着杀人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等在朝助陛下治理天下,亦是大新朝的功臣,他杨家有什么可嚣张的。”
“慎言!”彼时还年轻的王老先生,闻言,蹙眉,不由得出声打断了他们,“不论是出入朝廷,还是守卫边关,皆是朝廷的栋梁,你等怎可因个人之气,而挑起争端?”
王尚学识、出身、官职,皆在他们之上,自是为首之人,他向来少言,但他每次说的话,都很有份量。
正如此刻,他开口之后,厢房内便静了下来。
那姓张的只敢小声嘀咕,“王兄难道不好奇吗,听说杨处道当年在打仗时,整支杨家军,都曾消失过一段时日,待他们再出现时,摇身一变,成了陛下跟前有勇有猛的将领,得了不少功劳。”
“松静,你喝多了。”王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有两位官员,上前架着他,不停的灌酒,不让他嘴里再吐出一句话来。
但他方才的话,如同一颗石子,于湖面激起了圈圈涟漪,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一颗种子。
包括王尚在内。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弄清这件传闻背后的真相,便收到了一纸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