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崔都官发现了何物,又是如何发现的,眼下只留下了一本《西京杂记》,却是不得而知。
“想成大事,怎么少得了钱财呢?”唐十七嘲讽的笑了笑,“杨家的手伸得太长了。”
“常木头回家,便是为了此事。”唐十七又同王老先生说了一遍,常家发生的事。
那些勾心斗角、兄弟反目的事,直听得老人目瞪口呆,最终只说了一句,“苦了青木那孩子了。”
心中多年的疑云解开,王老先生的身体,似都轻盈了几分,他坐起了身,抿了一口,早就凉掉的水,“方才还没来得及问,你这小子......小丫头,与杨家又有何恩怨?”
“当年先生你们在清心斋,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七哥一朝及第,与友人相约,亦是去的同一间酒楼......”
“后来他仔细回想过,那日应当是碰见不该碰见的人和事了,只是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根本就不知何故,也是那人心虚,当日与七哥同宴的人,亦是只剩下了他一人。”
唐十七接着道:“所以,我与七哥怀疑,那间清心斋的主人,应当是杨家,或与杨家有关。”
“他们才能那般及时的得到消息,做出最快的反应。快到旁人根本就不知发生了何事,便丢了性命。”
“我七哥因求了上峰,想来凤阳上任,是以,他在京中并未出事,而是在赴任的路上,被人追杀,当时我与七哥一块儿上任,他遇险之前,将赴任状等信物,悉数交给了我。”
“为了弄清七哥遇险的直相,因此,我便将计就计,冒充七哥,做这凤阳县令,想引背后之人。”
“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呀!”王老先生将杯子重重一搁,“糊涂,即使查出了真相,你将来又如何处之?”
唐十七俏皮一笑,“先生,你说那杨家能想得的事,我怎的就想不得了?”
“......”,王老先生一口老血,梗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的,再次咬紧那漏风的牙口,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唐家要造反?”
“哎~哎哎~先生此言差矣,你们文人说话,怎能如此粗俗呢,我们那叫清君侧,造反多难听呀。”唐十七笑得肆意,“当今陛下不顾人死活,总要有个人来管一管吧。”
“你们唐家能管得了?”王老先生的嘴角一撇。
“唐家当然不能管了!”唐十七理不直气也壮。
“行了,老夫我年纪一大把,是管不动你们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王老先生侧过身,背对着她。
“嘿嘿!”
王老先生起了一身老鸡皮,不得已又翻转过来,“你这丫头想知道的,老夫都同你说了,还想干嘛?”
“案子的来龙去脉清楚了,但是嘛,这证物的来物,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一些,还有你当年,这般爽快同意,来这问心苑,真的没有目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