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年纪大了,又没功夫傍身。
而常伯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脑中却在回想着,当年与唐十七相遇时的场景,他脱口问道:“当年唐县令遇上我们时,你的兄长......”
唐十七点点头,“那个时候,兄长方遇险,见你们被人追杀,当时,还以为是来追杀我的人。”
见常伯面露忧色,她又道:“我兄长现在无事。”
知晓人安好,至于人为何不在任上,常伯不再多问。
两人便一路走,一路说,很快便到了城门口。
当然了,唐十七说,常伯听。
快进城时,两人发现,城门口进出的人,比平时少上许多,问了守门的顺子,才知道,都围在衙门口去了。
唐十七闻言,扔下了常伯,快步往县衙方向行去。
常伯欲追,被顺子拉住了,“常伯啊,这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瞧唐县令的脸色不太好啊。”
“......”常伯眼睁睁的看着人消失了,他瞪了顺子一眼,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来。
顺子心虚的低下了头,方才唐县令朝他使了个眼色,要是不把人拉住了,指不定保不住差事呢。
常伯看着消失的人,直叹气,“你快放开我,好多人围在衙门口,唐县令一个人回去……”
顺子根本没有动摇,唐县令和常伯,怎么选择,他很清楚。
“……”,常伯望着唐十七离开的方向,无力的叹了口气,他现在追过去,也没什么用了,“放开我,我不走了……”
顺子不相信的看着他。
常伯:“真的。”
顺子依旧没松手,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份担忧。
“……”
唐十七心里想着最坏的结果,所以,看到站在衙门外,井然有序的人群时,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让唐十七出来对峙,难道是心虚,所以不敢出来了?”人群中一位看起来,四十左右的男子,盯着大开的门,眼神不善的喊道。
当值的人将未出鞘的刀横在门前,冷着一张脸,“我方才便已经说过了,唐县令一早便出去办案了,不在衙门里。”
“我们不信,除非你拿出她不在衙门的证据。”那人见状,又开始起哄,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也开始躁动起来。
站在人群最后的唐十七深吸了一气,这些人绝不能乱起来。
她气沉丹田,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怎么证明,难道要放你进去检查吗?”
“那是当……唐十……县令!”那人话说到一半,就被人群后方的人给吓得结巴起来。
唐十七眯了眯眼,“本县人就在这里,你们还想进去搜查吗?”
众人见她从后面来,便明白,唐十七确如捕役所言,在外办案。
“今日不管唐县令从何而来,都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那人挺直了腰板,“还请唐县令解释一下,你身为女郎,是如何成为咱们凤阳县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