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零的出现,让夏铷君有些猝不及防。
这人……
这人被救出来就应该走了啊。
还来她这里干嘛。
夏铷君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柳飘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谢救命之恩。”
他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夏铷君想阻止都来不及,这可是孕夫诶,要是磕着碰着哪里了怎么办。
夏铷君神色焦急,柳飘零却笑了出来。
他从没想过在夏铷君身上看到这种神色。
曾经她看他,不是痴缠就是无感,她已经不爱他了,这一点他确信。
夏铷君皱眉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柳飘零摸了摸肚子,“先把孩子生下来。”
夏铷君点头,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只是柳飘零……还有钱么?
夏铷君想着就问了,反正这都做了这么多了,不如送佛送到西。
但显然夏铷君的想法还是天真了,柳飘零虽然摇头,却没有向夏铷君要,也没有开口借,而是默默的起身,说了一句救命之恩,以后报答之类的,然后走了。
走了!
夏铷君愣了一下,还有些担心他一个孕夫会不会出意外,挺着个大肚子会不会碰上什么不好的人。
反应过来夏铷君一拍自己脑袋。
自己担心那些干什么。
现在尚清都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她就哪里能有那么多心力关心别人。
夏铷君送走了柳飘零,就把这个人放下了,而摄政王的事情,果然又过来几天女帝把人放了出来,因为没有实际的证据,摄政王的人以及煽动百姓,让百姓以为女帝苛待有免死金牌的人,至于周家,周家的倒台和摄政王有什么关系?
周家那个和摄政王没有丝毫关系,就是一个在摄政王府打了几天铁,帮摄政王底下的桩子下打铁用具的人,所以他们虽然在摄政王家做了事,可是没有丝毫关系。
女帝大怒,不得不放了摄政王,她倒是不怕百姓闹,就是怕百姓不明所以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出了什么事。
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女帝还是止不住愤怒的情绪。
“京城百姓真这么说的?”
下面的人战战兢兢点头。
女帝一拍桌子,“好,好得很。”
如果不是皇权还不稳定,并不能彻底折了摄政王,以后这样恶心人的事他恐怕还没少干,看他属下行为的态度就可见这摄政王是什么人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这个道理。
“你下去吧,让我静静。”
摄政王被前前后后关了半个月,是时候放出来了,也到了不得不放的时候,所以女帝本来就没有打算关摄政王太久,如果没有找到他直接的造反证据,就不能把怎么样。
女帝也是咬碎了牙,忍忍忍。
第二天,突然有人给女帝送了一叠信。
正是女帝的潜龙卫。
潜龙卫首领欧阳咏深武力高强,还适合秘探,看他拿出一沓纸来,女帝惊住了。
潜龙卫潜龙卫,没有必要不会现身,如今现身,只能说明这信相当重要,女帝带着激动的心情打开纸,整一个透心凉。
“怎么是白纸?”
还以为能抓到什么天大的把柄,却原来竟然是这般如此的么?
女帝不敢置信,犹如在梦中。
她死死握紧拳头,“你真的看到了这送信的隐秘?”
欧阳咏深点头,此时他也疑惑了。
按理应该不可能是白纸啊。
怎么可能是白纸呢?
这东西可是摄政王转了十八道弯,小心再小心,神神秘秘要送出去的,如果只是障眼法,完全没必要做到如此细致,完全没必要。
可现在他也看到了,这就是白纸。
欧阳咏深有些懊恼,早知道自己就应该先看一看了,再给女帝看,这样女帝就不会高兴了又失望了。
但作为一个潜龙卫首领,他还是有操守的,这万一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是什么他不能看的,这就不好了。
所以他才忍住没看,如今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边他只能如实回答,坚定的点头。
女帝一拍桌子,“既然如此,这一定不是简单的白纸,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那应该怎么办?怎么解开?”女帝突然想到了太医院那些太医,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行。
但太医院自己的心腹都派出去了,如今谁可信?
女帝有些烦恼。
反而是欧阳咏深,见女帝这样子,忍不住提建议道:“陛下何不这样做……”他说完点点头,“这样既不会引起人的怀疑,又把问题丢出去了,人多力量大,一定可以圆满解决的。”
另一边夏铷君感觉解决了柳飘零的事,她可以好好的休息一阵了,最近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了吧?而不管如何,她的主要重心还应该是在学习上。
至于即将到来的恢复了记忆的宋吉,以及真正的筑远山要来了,还是神志不清的筑远山,夏铷君是完全不知道。
今天是平常的一天,而今天的课又是全夫子的《策论》课了,自从上次听了夏铷君的回答后,全夫子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自己的提议不好,是土地改革不合时宜,要慢慢来,想到这些,全夫子做了长远计划,对于女帝的拒绝也理解了,释然了,当然,在夏铷君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位全夫子对夏铷君好感大增,简直把她当成心里最特别的学生对待。
而心里想法不一样了,表现出来的气势也不一样了,之前她郁郁寡欢不得志,觉得教书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候,如今她却觉得这是机会,如果把自己的政治思想渗透入这些学生的骨子里,那么有一天就算她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她的学生也会帮她实现。
这样一想,她整个人都变了。
不仅她的改变周围的夫子老师感受到了,学生也感受到了,而且学生的感受是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