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全夫子能入朝为官,高位进士前三甲,那完全是有真材实料的,所以学生们上她的课,真的一下子学到了好多,好多人对她的态度也不一样了,收起了轻视的态度。
今天再次上丁班的课,全夫子兴致勃勃,这还是她想通后第二次上丁班的课,如今想着能见到那个点醒她的学生,全夫子就特别的高兴。
只是想着今天的任务,全夫子又叹息一声,罢了,应该不会有人解出来,还是先试试吧。
这是她接到女帝的秘密任务,女帝会想起她,把任务给她,再次证明了她对她的信任,也许自己当初的提议太过于冒险,把她发配来教书,也是一种保护吧。
想通了全夫子整个人全身更是热血沸腾,有一种自己被心心念念女帝看重还重视着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更想快点做出一番成绩来,再隐晦的把自己一些先进的思想灌输出来。
没错,她也察觉自己的政治提议超前了,这是她分析后的结果。
如果夏铷君知道,恐怕少不了一番感叹。
这边全夫子走进教室,咳了两声,神采奕奕光鲜亮丽的精神,让同学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看见这样的全夫子,也不敢造次,更不敢像之前流露出不屑无视的表情来。
“嗯。”
全夫子很满意,大摇大摆走上了讲台,看了一眼,“今天没有人缺席,不错!”
然后她背着的背后拿出一张纸来,道:“上课之前,大家把这传阅一下,看看你们丁班有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人来,能看出这纸上写的什么。”
这话一出,所有人哗然,都一下子被全夫子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有人忍不住问道:“全夫子,你的意思是这纸上的内容,甲乙丙班都没有人看出什么来?”
全夫子微微笑了笑,“是这样没错!”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攀比心就上来了。
平时无论是课堂学习还是受老师喜欢的程度,丁班总是略逊一筹,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基础和实力家庭背景都比不上其他班的,当然,冷清双这个奇葩除外,但他们丁班门面永远只有一个冷清双,提起他们二年级丁班,就像其他人不足为奇完全是背景板一样,这位让很多自尊心强的孩子不服气。
如今听说甲乙丙班都没有人解出这信的内容来,如果他们解出来了,那是不是就比他们厉害了?
这样一想,如何不激动。
学生们摩拳擦掌想尝试,这不由得上全夫子想到了她拿着东西去甲乙丙班的场景,哪一个班一开始不是信誓旦旦的,尤其是去乙班,他们和甲班斗了那么多年,有的甲乙班的学生从学启蒙的时候就在斗,如今也没有停息,所以乙班的学生听到甲班逗解不出信的内容时,那叫一个信誓旦旦,打了鸡血,比如今的丁班学生表现有过之而不及,结果呢……结果就是解着解着,乙班的人不甘心,差点不想上正式的课了,只为了祈求全夫子多给他们一点时间。
全夫子差点笑哭。
如今看着活力满满的丁班,想着甲乙丙班学生之后垂头丧气的样子,算了,还是不搭打击他们了,让他们多高兴一会儿。
果然这样的高兴没持续多久,当全夫子把信传阅下来的时候,第一个拿着信看的人愣住了。
而后面已有学生催了起来。
“张勐,看完了没?把内容记住了,自己再下来慢慢分析啊,别耽搁了我们。”后面还有那么多人呢。
张勐整个人都傻了,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一张白纸,这哪里是信,哪里需要人解,字都没有,全夫子莫不是在逗他们呢?
是不是之前对全夫子的不尊重,以至于全夫子想“报复”他们一下。
张勐忍不住想。
但她没来得及想更多,因为信已经被后面的人伸长手抓过去了。
“给我看看!”
然后第二个人激动的拿了起来,然后又傻眼了。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后面的人看一个个呆瓜的模样,再傻也知道出了问题,所有还没看的人心里忍不住嘀咕,莫不是真的那么难?难到已经让所有人失语了?
这样后面的人心里忐忑,但也有人更多的是激动起来。
而之前看过信的人也忍不住讨论了起来。
“诶,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我也是。”
“怎么回事?”
“没有字怎么解答?”
“编?”
前面有人讨论着,传阅到最后一行,快到了夏铷君和冷清双这里的时候,有人突然叫了出来,“怎么是白纸?啊!怎么什么都没有!”
那学生特别的大声,以至于夏铷君冷清双以及后面一行还没有看的人都知道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瞬间理解了之前那些人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那人激动的一拍桌子,“夫子,我知道了,我知道它要表达什么了!”
全夫子一惊,还以为这位有火眼精金,真的看出了点什么,想着女帝的交代,莫不是女帝不是耍着她玩真的有字?她忍不住激动问道:“表达什么?快说!”
虽然觉得女帝让她和学生做的这个游戏荒唐,不过如果有一个圆满的答案,那就再好不过了。
“哈哈哈。”那学生万众瞩目,特别的高兴,眼睛发亮,贼亮,“你们想啊,这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但夫子您把这么一张白纸给我们看一定有深意,我想夫子是想告诉我们,我们起初就是一张白纸,要保持初心,时时刻刻给自己的心灵洗涤洗涤,不要让污秽污染了我们,是也不是?”
“只有干净纯粹,才会快乐嘛。”
说完她又傻眼起来。
全夫子:“……”
解释得不错啊,不用解释了。
其他人听了却恍然大悟,原来夫子是想拿纸育人。
高,实在是高。
全夫子:“……”
我不是,我没有。
但没有人听全夫子的解释,因为那纸已经传到了冷清双那里,冷清双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纸中应该有真正的内容。”她顿了顿,“我曾听人说,有一种写法,待墨迹干透了字体就会消失,但怎么让它再出现,却是不知道了。”
全夫子一听,大惊,“还有这样的方法?”她直觉这就是女帝想要的。
而冷清双奇闻杂书看的多,家里书籍孤本的收藏更是堪比皇子皇女有过之而不及,此时听她这么说,众人终于从刚来那同学的解释转向另一个方向了。
看全夫子的表现,显然刚才是他们猜错了。
而冷清双点点头,纸已经传到了身后夏铷君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