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北疆待了多久,当时的舆图也是那个时候勘测的?”不知为何,萧寒澈突然烦躁起来,连带着语气也有些不满。
“三年多”
江语柠微微垂下了脑袋,摸爬滚打三年多,其实很多时候若不是江封和谢蛮护着她,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三年,回京都后她已经二十余岁,成为京都女眷口中爱打打杀杀粗俗无比的老姑娘。
可笑的是,那时的她依旧坚信萧慕江立她为后的誓言,现在想来真是愚蠢又可笑。
萧寒澈将她落寞的神情尽收眼底,他隐忍着情绪问道:“你说,你当初接近我是为了复仇对吗?”
刻意淡漠的语气却让江语柠呼吸一窒,她局促不安地望向萧寒澈,解释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事实本就如此,又有什么好辩驳的呢?
“是”,江语柠扯了扯唇角:“当时接近你,的确是为了更快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他清澈的声音继续问,“为什么?”
为什么......
“大概,我觉得当时的我们很像吧。”江语柠浅笑。
她也是战场上下来的,她深知萧寒澈这些年的不易,更能明白被至亲好友背叛的无助……
“王爷”,她仰起头笑了笑,“对不起,这两年一直想找机会坦白。”
“你还有其他事瞒着我吗?”萧寒澈凝视她。
江语柠摇了摇头,这是她唯一不敢告诉他的事。
“王爷,想来皇帝为我们赐婚的事一时半会也不会下达,这期间我会尽早结清与萧慕江之间的恩怨,结束后会带着父亲远离京都,可能,可能有些烂摊子还需要王爷您来收拾了。”
萧寒澈陡然沉下了脸,语气冷淡:“带着你父亲远离京都?”
江语柠愣着点点头,又觉自己这样说太不负责任,便解释道:“王爷只需跟皇上说我非良人,再不济,我假死也成。”
假死......萧寒澈眼底的寒意更深:“假死后去哪儿?朱月吗?之前留着修轻羽给你的令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去寻他吗?”
怎么又扯到修轻羽了......江语柠咬着嘴唇,秀眉也忍不住蹙了起来。
“别这样。”萧寒澈低声道,“别离开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