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瑜湿透的模样格外狼狈,他疾步上前对着主座上的萧子钰跪了下去。
“王爷,这件事付大人没有错,都是下官的主意,所有的粮食采买用的都是付大人自己的积蓄,下官根本什么都没做。”
张瑜的突然出现让付玉明始料不及。
他诧异地盯着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又将视线挪到萧子钰脸上。
见萧子钰在看到张瑜突然闯进来后神情没有一丝意外。
付玉明才明白,这位他算计过的‘王爷’,此时此刻也‘算计’了自己。
“好了”,萧子钰笑道,“本王留下你二人,可不是为了争个对错的。”
付玉明和张瑜相视而望,想到这些日子的谋划,脸上都染了一抹愧色。
萧子钰走到椅子边坐下,手搭在那一摞卷宗上面。
“付大人,张大人都请坐”。
见二人都坐下他才正色道,“你二人既然已有章程,不妨将原本的计划说来与本王听听。”
付玉明与张瑜对视一眼,朝着萧子钰颔首道:“王爷明鉴,正如王爷调查那般,徽州六县各有所长。”
“武英河上游有一条最大的支流横穿东余县,下官本是打算利用此江把西道口的洪水引入武英河,可是韩大人并不配合。”
“付大人说的可是符江?”萧子钰思索片刻后问。
“王爷睿智,正是此江。”
付玉明继续说:“下官去实地探查过,完全符合引流的条件,可是每每与韩大人商议此事,他便万般推脱。”
他叹了口气,才无奈道:“下官...下官也曾给他送过礼,可礼收了,却永远见不到人。”
“王爷”
张瑜突然插话道,“那几百两银子是老师任职知州三年的俸禄,后来的施粮又花了他大半辈子的积蓄......”
“张瑜!”付玉明忙制止。
“几百两?”萧子钰双眉紧蹙。
“如果没记错,按玄武的朝廷俸禄来讲,知州的俸银应该是每月二百两。”
“正是!”张瑜忽略付玉明不断暗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