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憾儿本来也气的,看着黄溪午低沉的面色有心哄他开心,于是故意笑出声来,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果真笑得黄溪午都好奇了:“发生这样的事妻主怎么还这般开怀?”
“我哪管他们?我是笑你馨姐姐,她说你属狍子的,哎,狍子是什么?是不是像小狐狸,还是野獐子?”
“......”黄溪午闷了闷,“阿姐那是笑溪午傻...我是挺傻的。”
“怎么会?我的溪郎才不傻。”唐憾儿拉起他手来,“都说‘心灵手巧’,你手巧,自然是心也灵啦。”
直到此时,唐憾儿还在期待着那没绣完的帕子,全不知黄溪午的心思在别处。
而让唐憾儿一直挺往心里去的一点是,黄素馨甚至小晃,似乎都表示该对黄溪午强硬一点,或许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果真是自己太温柔,太惯着他了?
可他哪里像吃硬了,明明更像软硬不吃。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问:“你以前果真是伶牙俐齿?是在我面前才紧张的吗?我很吓人?”
唐憾儿一连三问,把黄溪午问呆住了,站在原地看着她,在想该怎么回答。
若是往常,唐憾儿看他为难不答,多半就算了的,今日却实在好奇,方才看见黄溪午在那一堆人里面,虽然呈被围之势,却不落下乘,哪有畏怯的模样?
黄溪午见唐憾儿盯着自己不罢休,暗暗叹了口气,终于肯承认些许:“以前溪午在家中是不得宠的庶子,因此,总要靠自己博取一二,不能过于软弱。”
唐憾儿倒是很明白这点了,拍拍他的手背,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是这般长大的,我上面有八个姐姐,下面还有七个妹妹,家里又盼着来个孙儿,哦,就像你们盼女子是一样的,总之,我那时候也是心比天高,人又矫情,表面上乖顺,其实满心里都是不服气......”
正说着,扭头看见黄溪午又吃惊又委屈的眼神,“怎么?”
“妻主也是这样的?”黄溪午的委屈是来自于同理心,好像自己那些年的成长终于有人感同身受了似的。
唐憾儿长长出了一口气:“大户人家里可能都是这样吧,表面光鲜亮丽,内里一地鸡毛。后宅杂乱,争斗不休,实在是......呵!”
后半句她没说出口,真正单纯的人怎么可能在那种环境下顺利活下来,瞧瞧黄溪午天生一副水汪汪的眸子,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似乎是自己大意了。
他真的有看起来那么纯良无害吗?
虎狼窝里长大的怎么可能是幼嫩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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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典之后,成立股份公司的事就提上了日程。好在勐茶寨人员简单,这事也快。
唐家牵头,自然是大股东,黄家首先入了股,彭落英迟疑之后也参与了,韦家还在观望,说是尽快给答复,只郑家端着架子摆明了不肯,唐照秋也不强逼,把其余的股份分了,一部分是寨子公有的,落在寨主扬婆头上,一部分给愿意参加的木户土户们,还剩了一些化作小份,给了个别积极的散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