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溪午那事过去有些日子了,意料之中的,黄素馨终于上门了,只比预想的晚一些。
虽然这事是黄溪午的错,唐憾儿觉得不至于把脾气发在黄素馨头上,毕竟在自己最初来到勐茶寨的时候,是这位姐姐首先接纳了自己,才得以逐渐融入这里的闺蜜群,于是,她殷勤的接待了黄素馨。
只是,馨姐姐三个字叫不出口了,又改回了阿馨:“阿馨,这事我当时也是气懵了,竟没顾上同你说一声,就草草处理了,你别怪我才好。”
黄素馨今日也是带着赔礼的情绪来的,说话十分客气:“你这是哪里话,这事原是阿午不对,回去我就狠狠训了他一顿,论人品样貌家世出身,他哪样不是高攀了你?遇上你这样好脾气的妻主他还不知足,真真是气坏我了。”
“罢了,你可别再训他,那日劳伯父动了狠手,叫人看着都怕。”
黄素馨小心的看着唐憾儿:“你这是...心疼了?我就说嘛,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有说散就散的道理?不满你说,今日我上门的确是为了说和来的,他如今在家反省呢,也晓得自己错了,悔的不得了,憾儿,你若气消了,再迎他回来好不好?”
“这......?”唐憾儿愣了愣,她万没想到黄素馨竟是这个意思,还以为她就是她表示下歉意什么的,毕竟日后两家还要来往,公司生意也都搅在一起呢,“和离书都签过了,怎能再迎回来?”
“嗨,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也不必你上门,到时我亲自送他过来,要打要骂随你处置。”
“不不,阿馨,我都被你带歪了,这事根本不在我,是他心思不在我身上,他喜欢的是别的姑娘,强扭的瓜不甜。”
“你管他甜不甜呢,见到瓜先扭下来,抱到谁怀里就是谁的,再说不扭下来尝一尝怎么知道不甜?等不甜了再扔就是!”
这逻辑叫唐憾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心想那好歹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怎么说的那么不值钱,卖不出去了似的硬塞。
黄素馨见她不言语,又问道:“你对我说实话,相处这些日子,就没觉得喜欢他吗?其实也挺甜的是不是?”
唐憾儿心里被扯了一下,有一丝丝疼,对,甜是甜的,可当初越是甜如今才越发觉得苦涩。
唐憾儿憋了一口气,脸色也不大好看了:“阿馨,我念着和你的情谊,本不想掰扯更深,可是,他们两个拉拉扯扯是我亲眼所见,他嫁进来之后一直记挂着她也是我亲身体会,如今叫我如何一笔勾销就假装不在意了呢?”
黄素馨还想着再劝:“你们都还年轻,错了再改过来就是,哪就定了一辈子的罪了?”
“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说起来他年纪小,可你们都大了,当初在家里就不知他有旁的心思吗?怕是一个两个装作不知,硬把他嫁了进来,这会儿又叫我大度,我合该做个冤大头?!”
唐憾儿说着气又上来,“今日你来我也不知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代表劳伯父的意思,但总归不会是他自己的意思,他大约在家高兴的很,可以同那个什么琼小姐再续前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