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憾儿继续说道:“您这有孕的消息刚传出来没几天,就有人按捺不住了,风言风语传的难听,大约是怎样的传言,想必您也猜得到,因此憾儿是为求清白才来。”
唐照秋似乎是勾了下嘴角,有些像冷笑:“我的确是听到过。”
“母亲,如果您觉得憾儿有必要避嫌,我大可以把生意都放下不做,在永酽楼里混吃等死就是了,只求您给我一口饭,也求您帮我养着这几位夫侍,不叫他们饿着就成。”
“妻主?”听她这么说,辛酉先急了,“这怎么能行,茶山和公司都有你的心血,怎能说放就放?”
“你先闭嘴!”唐憾儿轻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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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照秋似乎是坐累了,换了个姿势,阿辰殷勤的上前给她靠上个软垫,扶着人半躺着。
唐照秋轻轻叹了口气:“憾儿,你刚说自己不是虚情假意,又来拿这话糊弄我。”
唐憾儿闻言倒是松了口气,特意做出了少女的天真神态来:“就知道瞒不过母亲,其实嘛,憾儿当然不舍得丢下那些事,钱赚来都是咱们唐庄的,母亲也不嫌钱多是不是?您现在身体不适,更需要女儿分忧呢!”
唐照秋呵了一声:“好好做你的事吧,心意我知道了,别的无需乱想。”
唐憾儿立刻十分雀跃的样子,俏生生地应下了:“母亲放心,憾儿知道该怎么做。不过,”她话头一转,语气低落了一下,“我还有一事要讲,不是我个人私事,有关唐家清誉,请母亲屏退左右。”
“快快一气说完,净拿些无关紧要的事来烦我。”唐照秋指指那堆金橘,“阿星,去洗一把来吃,阿辰也去。”
阿星阿辰迟疑了一下,又叫上另外几个伺候的小厮,一起退出去了。
唐憾儿扭头吩咐辛酉:“阿酉,劳烦你去叫阿坤和小晃进来,你在外面候一会儿。”
辛酉不解,但也不好问,起身去把门外等着的两位唤进来。
不光辛酉不解,阿坤这会儿也懵着呢,进门看见唐憾儿在这跪着,也就默默挨着她跪下来,对着唐照秋问了声安。
倒是小晃,怔一下就明白了,估计唐憾儿这是打算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母亲,当初憾儿初来,您亲自为我选了阿乾阿坤两位少年,憾儿很喜欢,您的眼光一向很好的,如今阿乾在韦通公司里做事,十分上进,阿坤被我留在身边,也是令人满意的。”
说到这儿,唐照秋撩起眼皮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而阿坤心里扑通扑通跳起来,总感觉这话不对劲。
唐憾儿继续说道:“阿坤很好,憾儿也想同他安安稳稳过日子,无奈总有人不想叫我们安稳...母亲明察秋毫,大约也知道之前那些肮脏事,只是碍于家事不提罢了,但现在那人越发过分了,竟然递了药进来,恕憾儿不能再得过且过装作无事。”
说罢冲小晃使了个眼色,后者便从怀里掏了个瓷瓶出来,双手呈上,给唐照秋看。
唐照秋面上带了怒意,瓶子里是什么她还没打开看,但也猜得到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