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委屈和失落,唐憾儿从那堆礼物里选了几样给辛酉送去,还是从连廊的侧门悄悄叫人接过去的。
辛酉也没露面,转眼又叫人回话来问安道谢,并附上一只木头鸟。
这只鸟比上次的强,飞得挺远,唐憾儿一次次放出去又一次次收回来,总觉得这是辛酉的暗示,他在兴元楼快憋死了,想要飞出来自由翱翔。
唐憾儿自然知道辛酉的心思,可是生日那天她试着替他求过情了,唐照秋干脆的拒绝了,说再关他些日子,磨磨性子。
“憾儿,你也太心软了,原先纵容些无妨,如今都大婚一年多了,他还这样不知深浅,哪家的正夫这般不着调?总有一天这唐庄要交予你的,到时候你就带着这样的正夫出面坐镇?”
这话说出口,景枫先羞愧了:“妻主息怒,是我没教管好阿酉。”
“知道就好,趁现在年轻还好管,将来性子定了,怕是掰都掰不回来!哼,就上个月,还有人在戏院里见过他,喝花酒,捧戏子,成什么体统?!你们竟是合伙瞒着,打量我不知道?”
唐憾儿心里咯噔一声,这事到底谁合伙瞒着?她自己压根儿也不知道啊!
这勐茶寨有戏院她知道,可从来没有闲心去消遣,更没注意过辛酉去不去那里......一时间脑子发懵,脸色都不好看了。
景枫先忙着哄唐照秋,使眼色叫奶娘把唐崖抱过来逗趣,这才转移了话题。
出了门,景枫又歉疚的安慰唐憾儿:“你母亲在气头上多有夸张,阿酉他是偶尔去听听戏,至于喝花酒捧戏子这事不存在的,你别多心。”
唐憾儿没忍住,直接问道:“所以他逛戏院这事您是知道的吗?”
景枫干咳一声:“这里的小姐少爷们偶尔会去听戏散散心,也是常事,憾儿你太专于工作,这几年的确是辛苦了,没顾上消遣。”
是辛苦,之前黄素馨叫她去听戏,她还觉得太浪费时间,愣是没去过,原来辛酉倒是时不时去玩乐呢!
唐憾儿生了气,打定主意不再帮忙求情,就叫他关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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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小晃担心赌-博的事连累唐憾儿,她自己也觉得这事麻烦,抛开前院的原因,她自己也看不上赌钱的人,下人们一个月没多少份例,不好好攒着养家用,还去赌,真是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别留余地了,你打听下他们时间地点,直接上去全抓了。”
小晃见唐憾儿打定主意,也不委婉了:“就在厨房那边的厢房里,最近这几天是夜夜都在。”
“那好,今晚就去。”
阿坤被叫来陪着吃晚饭,饭后也不叫走,还挺高兴,以为要留宿了,脸上藏不住的喜色,直到近午夜了,唐憾儿迟迟不睡,他才觉得不对劲。
“妻主,不、休息吗?”
“你随我出去趟。”唐憾儿说着,出门又叫上阿芥,小晃亦从隔壁房间过来,几个人就往厨房那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