埆童被狠打过那一回之后乖了不少,阿坤升侍君后也给他们补贴了些好处,近来算是相处的不错,把之前那点事压过去了,此时埆童正替他盘算。
“侍君,您可不能再吃这哑巴亏了,之前就总叫他拦了去,您没握着把柄不好提,现在既然都定了规矩,那就得按着规矩来,您告到哪都是占理的。”
“我也得有地方告!被拦走的那是妻主本人,她定的规矩,腿也长在她身上,我能说什么?”阿坤不忿。
坎童也劝:“要不您也直接上前去把少主勾回来,阮侧君不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
“甭长他人志气,咱们侍君姿色也不差,论魅惑人的本事这院里谁比得上——哎哟!”埆童话没说完,被阿坤抬手拍在脑门上,立刻改口,“奴多嘴,奴知错。”
这劝的可不是什么好话,见阿坤真恼了,坎童帮忙求情:“侍君息怒,埆童是多嘴了,可道理没错,您又不差什么,凭什么让着那边。”
阿坤叹口气:“别安慰我了,哪哪都差着呢,阮侧君是正经学成归来的高材生,如今又是妻主的左膀右臂,我算什么呢?不过跑跑腿动动嘴,说侍君不像侍君,说管家不是管家。”
“侍君,您可别这么说,他不过是多识些字罢了,您不也是公司茶山两头跑着,连这永酽楼也是您在一直管着,正夫的中馈之权还一半落在您身上呢。”
阿坤想想也是,可还有一点——“他家世比我好,阮家这小金户稳稳当当的,比某些木户土户也不差,可我是个破落出身。”
“哎,这个您竟不知道吗?”埆童又往前凑凑,“阮侧君一再为阮家人谋好处,少主那里都有些不耐烦了,他家世好是好,可也是累赘。”
阿坤还没说什么,坎童先奇怪了:“你怎知少主不耐烦?”
埆童得意的笑:“奴的表叔是茶山的一个管事,私下里说起来过,那阮纹管事叫阮侧君同少主提,把本家一个什么人塞进公司做事,阮侧君发了好大脾气,说什么之前已塞过几个,做的好便罢了,偏偏是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还坏了些事,幸好少主没计较,只说了几句,这又想塞人,他开不了这口......”说到这,还故意停了停,一副卖关子的模样。
不等阿坤开口,坎童就训他:“有话快说,别看侍君好脾气!”
埆童哎一声,接着往后讲。
阮梅宁说是不开口,结果还是应下这事,又去同唐憾儿提。
唐憾儿很不高兴,冷着脸说了他几句:“梅宁,你待家人好这不是坏事,可一味的纵容他们就不对了,若是好儿郎自然该提拔,可那送来的都是不像样的人,你高洁如此,不怕被他们坏了名声?”
阮梅宁红了脸,却依然坚持再求一个机会:“梅宁受母恩惠,以一庶子身份求学多年,才有今日的福分,怎能转头忘本?妻主,请求您看在梅宁的面子上,再抬抬手,万一这回是个正经后辈呢?”
于是唐憾儿还是给办了,又把人送进公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