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憾儿成为了少主,渐渐担起唐庄许多事,尤其是成为整座永酽楼的主人,有了自己的夫侍们,将来还要有自己的子女,她就逐渐理解了这些。
人无完人,尹敏正有许多坏毛病,但此时想来他又多了几分慈祥。再想想自身,唐憾儿承认自己也非圣贤,也会有识人不明的时候,冲动行事的时候,任性不可爱的时候......
她以为她在宠着他们惯着他们,反过来想,又何尝不是他们在宠着她惯着她呢?
......
唐憾儿举着酒盏迎着月色,口中讷讷:“那年我刚来庄里,才上楼就叫小叔吓一跳,他那面具挺唬人的,呵!后来看习惯了还蛮好看的,当然,面具下的脸就更好看了......茶山出美人,而且是绝色美人......”
黄溪午怨景楸阻拦过,不想听他的事,把酒盏夺过来放下:“妻主喝多了。”
“不多,我清醒着呢。”唐憾儿顺势握住他的手,“我是想说你,溪郎,你也是美人.....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第一次见你就注意到了......”
“妻主说笑了,溪午是寻常姿色,只不过洞房花烛,盛装打扮,红绸映面,显得格外好看罢了。”
唐憾儿噗嗤就笑了:“怎么喝酒的是我,醉了的倒是你?头一回见不是在祭祀大典的时候吗?你故意来绊了一跤,就为了看我,唔——”
黄溪午又羞又恼,一冲动把人嘴捂了。
唐憾儿也不争,顺手就把人抱住,眉开眼笑的盯着他,终于将他盯得不好意思,松了手。
可不是嘛,若说他不曾对婚姻有过憧憬,又为什么事先去看未来的妻主?所以早该相信他是愿意好好过日子的,所以该早早发现并且拉他一把......
“溪郎,洞房花烛夜,我一瞧,这不是大典上那个美人吗?幸好幸好。所以我就想,上天待我不薄,虽然是联姻来的,可是人挺好。”
黄溪午却是恼恨的垂头道:“可惜溪午那时候很傻。”
“是,傻狍子,不能硬追,得张个网等你来撞。”眼看见黄溪午脸越来越红,唐憾儿还在继续逗,“不过你那素馨姐姐说了,你吃硬不吃软,就该直接拿绳子捆上,不听话就打,使劲打,然后就乖了......咦?你......”
黄溪午使劲垂着头,耳朵尖红得要滴血一般,呼吸声亦变得粗重起来......
唐憾儿福至心灵,将他腰上挂玉坠的绳穗解了,三两下把人手腕捆上,往床边拖,“不要——”黄溪午挣扎。
“想好了再说,要是不要?”
唐憾儿坏笑着将他往床上一推,折身去拿鞭子,想了想又把窗户关上,继续回头来逗他,“这次给你留点脸面,下回可要开着窗子了,迎着月色更有趣,还要叫旁人都听一听。”
黄溪午羞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干脆把头拱进薄毯里,结果又被拖出来,逼问着到底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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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折磨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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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苎童就去厨房吩咐了,果然一整天下来都没开灶,几位夫侍全都饿了肚子,各人房中那点东西早在昨夜就见了底,再说零嘴到底不是正餐,管不了什么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