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阮梅宁只是阴阳怪气,郑丝羽可是把气撒在当面了。
前几次他来吃了闭门羹,硬闯又怕惹了唐憾儿不高兴只好硬忍着先走了,这回再来,说什么都要进去。
刚好阿芥休息,是苎童守在书房门口,郑丝羽可不愿跟一个下人闲扯,当即就要往里闯,苎童也是实在,直接张开双臂硬拦:“不行不行,少主说了谁都不见。”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郑丝羽气喝一声,贴身小厮阿绹上来就打了苎童一巴掌。
苎童捂着脸退了一步,一时委屈得眼圈红了,却又不敢掉眼泪:“侧君息怒。”
郑丝羽哼了一声,推门进去。
结果唐憾儿并不在,是阿笋坐在书案前练字。
“郑侧君。”阿笋顺势站起身来,一手提着笔,微微点头示意。他方才已经听见门外吵嚷,只是这几天听过的也不止一回两回了,并没太在意。
郑丝羽一看唐憾儿不在,也是奇怪:“怎么你自己?妻主呢?在卧房?”说着就就要穿连廊往内室里闯。
阿笋几步上前,作势一挡:“回侧君,妻主一早出去了。”
“出去了?”郑丝羽半信半疑,继续往里走。
阿笋这些天被宠着,也是一时得意了,又挡了一步:“妻主确实不在,您回吧。”
好容易硬闯了一回,却见不到人,郑丝羽越发恼怒:“怎么一个个的都敢拦我?反了天了!”
“郑侧君,就算奴不拦您,妻主她也是不在,可奴既然在这待着,断没有随意让人闯来闯去的道理,您请回吧。哎——”阿笋又挨了一巴掌。
阿绹打了人还不算,还想着补上一脚,被跟进来的阿绳拖住了。
当初郑丝羽在家就是嚣张的三少爷,胡闹惯了,如今身为贵侧夫,跟辛酉都呛了几回,这些通房小侍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他手下几个也是一向仗势欺人。
阿笋见势不好,没敢硬杠,往旁边让了一步:“郑侧君息怒。”
。。
郑丝羽穿过连廊,进了客厅,看了没人,又进了内室,卧房里也没人,这才信了,折身出来,问他:“妻主去哪儿了?”
阿笋皱着眉头,颇有些没好气:“奴不知。”
“不知?这阵子天天都是你陪着,你敢说不知道?”
见郑丝羽要恼,阿绹又想打人,上前就把阿笋的领口扯住:“劝你想清楚,别跟咱们侧君对着干,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妻主——”阿笋期期艾艾冲门外叫了一声。
“少糊弄人!叫谁都没用!”阿绹把手又一紧,结果看见一旁郑丝羽脸色变了,立时回头一看,竟真的是唐憾儿回来了,此时正走到门口......
阿绹立刻松了手,退到郑丝羽身后去。
郑丝羽立刻换了笑脸迎上来,把人胳膊挽住:“妻主,您去哪了?叫阿羽好找,又找不见,可想您了。”
“那下回我出门叫人先通禀你一声。”唐憾儿没推开他,可也没什么表情。
“......妻主说笑呢。”
唐憾儿任由他挽着,走到阿笋面前看了看,又扭头看了眼苎童:“挨打了?”
两人谁都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