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唐憾儿特意赏了不少东西到净芯阁。
阮梅宁站在梅蕊苑门口看着对面净心阁里热热闹闹的跟过年似的,脸上越发不好看。
阿冶不忿:“他宠幸一回顶别人十回,到底是调*教出来的,手段不一般。”
阿凝也酸溜溜的:“难为他,如今轻易抢不到少主的宠,好不容易得了一回,可不得卖力气嘛!”
阮梅宁听不下去:“你们两个哪里学来的怪话,传出去坏我门风。”
两人这才不说了,哄着阮梅宁回房:“少爷别看了,瞧他小人得志的模样多别扭。”
阮梅宁进了门,心里却一直烦躁,倒也不是真为对面邓侍君这事,而是因为新进门的郑丝羽。昨日告状不成,反倒见了他和唐憾儿那亲亲热热的样子,十分碍眼。
当初黄溪午进门的时候阮梅宁就觉得自己失了宠,好在黄溪午在蜜月期度过之后便没再霸着唐憾儿了,主动退了一步,后来几个人相处的还算和平,倒是这个郑丝羽,进门快三个月了,还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誓要坐稳了宠夫的位置,压根不想着什么雨露均分。
真真叫人恼!
阮梅宁不开心了,也不想绣花了,把书也摔了几次,心说做什么学问,没有妻主的宠爱,人生还有什么趣味?
他是不能理解樊云起那种事业为先的人,或许值得尊敬,但自己永远不可能做到,也不想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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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送出去了,按说唐憾儿早该认真投入工作,龙窑那边的茶盏她正感兴趣呢,不但盘算着和茶叶结合起来,还想做一点果品盘子,和盛唐那边也试着组合推出产品,结果这时却又有闲话传出来,说是家主这才生产没多久,少主就急着往公司塞人了,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唐憾儿甚至都懒得查是哪里传的,总归不是唐照秋就是郑梦京,较劲谁不会?反正也浪荡了许久了,她不介意再多玩一阵子。
要说陪玩,眼前就有现成的人。
一个是花样频出的郑丝羽,一个是急不可耐的阿笋。
郑丝羽是不必说了,从进门就冲着贵侧夫来的,处处霸占着,丝毫不肯多让,这时候阿笋就更受不了了,他本就还怀着一丝希望,乞求着唐憾儿哪天不计前嫌原谅了自己,总好过后半生独守空房。
之前看着众位夫侍和平相处,楼里没什么波澜,阿笋觉得唐憾儿总有腻味这种平静的时候,说不定就想起自己的新鲜来了,结果郑丝羽一进门,他倒成了那新鲜口味了......
这样一想,总会时不时有新人进门,自己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尤其再比比阿芥看,他也得了宠,就更加叫人耐不得寂寞了。
阿芥看出阿笋的心思,也正嫌郑丝羽太霸道呢,干脆激一激他:“前阵子你帮黄侍君垫了话,怎么?他没回礼?”
“回什么礼,我总不能跑上门要钱去?!”阿笋没好气。
阿芥无奈:“谁说那个了。”
阿笋瞟他一眼,没说话。
谁都知道,得不得宠也不是拉一把就能帮上忙的事,阿芥不也挺受宠的,照样没用,还指望不大相熟的黄溪午吗?
不过,这一挑唆,的确叫阿笋抛开了前阵子忧郁的情绪,再次跃跃欲试起来。
而此时,唐憾儿和郑丝羽腻了许久,也有些烦了,再加上有些和他背后的郑梦京较劲的意思,便想着寻机冷落他些,郑丝羽也是赶着给瞌睡人送枕头,竟然在某个十五的晚宴上当众提出来叫唐憾儿去自己那儿,辛酉惊得筷子都没拿稳,不可思议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