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浮云,溪水桃花流。
原本刻板而无趣的书案成了风*月场所。
小晃是从小跟过来的,黄溪午又何尝不是少年夫妻呢,那年他们才十五岁,揭了盖头,初初相见,从此注定了纠葛一生。
失去过更知道得到的艰难,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过渡到两情相悦真心相爱,又进一步走入寻常夫妻的烟火尘世之中,他为她管家理事,处处妥帖,处事周全,实在是美好的叫人挑不出理来。
怎能不爱?
唐憾儿如愿将黄溪午纳入怀中,心满意足,又大约是波折过后格外珍惜,怎么都爱不够似的。
幸好没错过,幸好不太晚。
芹童把门关紧得意地笑,芸童感叹,心说这位侍君是什么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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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夜小晃和阿坤并没有回来,次日也没有回来,到第三日,唐憾儿一边安排参加祭祀大典,一边私下叫人去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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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秋祀并没有什么悬念。
廖水苏主持,扬婆带领祭祀,持空大师护法,阿萌陪同。
阿萌比之前又有长进,站在台上仪态万方,很有大姑娘的模样了,看来这一年来扬婆调*教的还不错。
然后几大公司分发红利,新成立不足一年的龙窑茶盏尚未盈利太多,但也适当地分了些,以慰人心。
之后便又是黄素馨十分热爱的斗茶会环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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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棣华和黄素雅因怀着孕,祭祀结束就赶紧走了,避免在人群中被冲撞,唐憾儿惦记着小晃他们的消息,兴致亦不高,也急着想回,只同郑信宜郑信蓉多说了句话。
唐郑两家新联了姻,关系确实比之前融洽多了,只是,没说几句,郑信芙又来插嘴呛人:“唐少主,听我那三弟说,你对他宠爱有限,怎么?他是哪里不合你意了?”
“?”唐憾儿挑眉。
郑信宜立刻瞪郑信芙一眼,嫌她乱说,虽说姐妹们理当给自家兄弟撑腰,可这么明晃晃的说出口,面子上也太过不去。
郑信蓉也赶紧帮着打圆场:“姐姐夸张了,都是三弟在家被惯坏了,我想唐少主这性情绝不会慢待他的。”
郑信芙不屑:“慢待自然是不至于,可是也没盛宠吧?”
唐憾儿懒得搭理郑信芙,只对着另外两个点点头:“不止他,哪个我都不能明目张胆的盛宠,毕竟正夫是辛酉,咱们寨子里可没有宠侧灭正的规矩,我自然要好好遵从的,别叫人背后戳了脊梁。”
这话不好接茬,几个人尴尬笑笑,就听唐憾儿又说:“不过你们放心,我绝不会让丝羽在我那受了委屈,你们也知道,他性子倨傲些,平日是只有他欺负旁人的份,没谁主动去招惹他——”
正说着,黄素馨来拉唐憾儿一起玩,唐憾儿被她扯着踉跄一步往前,还回头加了一句,“对了,下回他再来告状你们也劝劝,稍微收敛着些,别哪天惹了众怒,我反而不好护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