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笋听见阿芥的声音,懒洋洋的扭过头看他:“我阿姆说夜长梦多。”
“得了,你阿姆了解妻主还是你了解?这会儿回来不是上赶着气她?”又瞧他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挨训了吧?没再打一顿都算你运气好。”
“黄侧君也这么说,唉!”
“又是他帮忙?”阿芥心里一动,却还装作轻松,“哟呵,你这还拖了一个下水!怕是妻主连他一起恼了。”
阿笋把头扭向床里,本不想说话了,过了半晌突然又回过头来:“你呢?有没有被我连累?听说你跟着正君出去了,也是跟这事有关吧?”
阿芥脸色也不好看,无奈点头:“妻主说不让我伺候了。”
“......这么严重?!”阿笋下意识拿手扶床差点跳起来,又疼的立刻缩回去了,嘶了一声,“那那那......”
阿芥冲他无奈摇头,向门外喊一声:“茯童呢?”等人进来又吩咐,“去我那拿药,你家小君手伤了没看见?”
茯童连忙应着,重又出了门。
阿芥在阿笋床边坐下,闷头想了一会儿,心里翻来覆去的琢磨,自己能躲多久,可算来算去也拖不了几天,罢了,早晚得走这一遭,于是站起身来,反安慰阿笋:“没事,过几天妻主消气我就回来了,你安心养着,我出去一趟。”
阿笋傻兮兮的点点头,果真就看着他的背影走远。
..
黄溪午见到阿芥进来并没有多吃惊,而且立刻拿眼色示意芸童关了门。
阿芥冲着黄溪午跪下磕了个头,又站起来:“黄侧君,阿芥应了,也请您尽快救我。”
黄溪午脸上没什么表情:“别紧张,我没有特别的要求,不过是大家抱团取暖罢了。”
“是,阿芥明白。”
黄溪午点点头:“那就不细说了,眼下我得先解开自己的困局。”
阿芥又行一礼,推门走了。
芸童进来,给黄溪午续上热茶,便垂手在一旁待着,过一会儿又忍不住探头探脑的觑黄溪午脸色。
黄溪午扭头看他:“我脸上有字?”
芸童连连摆手:“不不不,哪有,您说笑呢。”
黄溪午冷笑:“好奇是不是?少打听。再这么不安分叫你把阿泛换回来。”
芸童一脸的不甘愿,可又不敢大声,只低声嘟囔:“奴都跟您这么久了,也表过几回忠心了,您还是不信奴。”
“我倒想信你,又怕你反口咬我。”
芸童大惊:“怎么会?奴心里只有您一个主子,再不敢想别的。”
黄溪午冷眼盯着他:“是吗?那早上谁把柯少主放进来的?我这头还没答应见,他们已经在廊下站着了,当我看不出来?”
芸童立刻跪下了:“奴冤枉,奴只想着柯少主亲自送人来,您定然是要送这个人情的,也不好把人拒在门外,自然是好声好气的迎着。”
“你想的没错。起来吧。”黄溪午不过是诈他罢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