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闻霁原本也没当回事,只拿她当做随便一个示好的姑娘之一,选择冷处理,可越是这样,费潇雨越来劲,她哪受过这种冷遇,从来都是别人上赶着追求她的好吗?
费潇雨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什么明追暗堵,欲擒故纵,什么大张旗鼓,故弄玄虚,招式一出又一出,最后毕闻霁没感动,全校其他学生倒是都感动了,一同起哄叫他答应。
这回毕闻霁真被架在锅上了,在某日又被费潇雨和她的姐妹团堵住的时候,他气急之下没想到找樊云起商量,反而冲动的跑上了操场讲话台,当众宣布他是已婚身份,不但已婚,还是出嫁给女人的那种,不但是嫁了人,还和樊校长是一家子......
这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
有人笑话费潇雨栽了,傲气了十来年最后看上了人家的男妾,于是她羞愤交加哭着跑了;还有人笑话毕闻霁,看起来大好前途的一个青年,竟然是别人后宅里的裙下之臣;更是有人笑话樊云起,表面高雅君子一个,背地里原来只是个侧夫......
外人不理解勐茶寨,原本只当是怪异习俗看待,这下两个大活人摆在面前,一下子如同看到了耍猴的将猴递到了眼前,那还不好好“欣赏”一番?
还有学校的教员老学究们,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呼有违伦理纲常。
樊云起强压着火气,把毕闻霁从台上揪下来,草草压制了一下事态,将人一路送回了勐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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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憾儿听了个大概,此时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去摸桌上的茶盏,就蹭了一手灰,此时他们都是临时回来的,这会儿屋里又没跟进人来,灰尘都还没来得及擦呢。
唐憾儿拍着手上的土,气上加气:“今天是哪个收拾房间?”
阿沫在门外边应了一声:“回少主,奴在。”然后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然而人还没迈进半步,就被一杯子砸出去了。
杯子是冲着毕闻霁丢过去的,擦着他的发顶飞到了门边,碎了一地。
毕闻霁赶紧道歉:“妻主息怒,闻霁知错了,再不敢惹事了,我一定...一定...躲着旁的女人走。”
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却并没有很认错的意思,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到这一步了,说起来他并未主动招惹过别人,叫他认这个错属实有点委屈。
“妻主,毕侍君的确不曾过多接触其他女子,他一向在男女之事上很规矩,这个我可以作证。”樊云起说着,一边和唐憾儿对视,又一同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他们达成了共识,彼此明白了心思,毕闻霁自小在寨子里长大,伶俐归伶俐,眼界到底不够高,他只以为错在此,全然不知道其他的严重性。
哪里是男女情事之错呢?是桂联大学还能不能办下去的问题。
费部长在南屏府是很说的上话的一位大员,得罪了他很难处理,这是其一;
学校的老学究们为此较劲,有相当一部分甚至想要辞职,不甘在樊云起这样一个身份之下工作,这是其二;
毕闻霁这样前途大好的青年,曾被许多人视为郭嘉之希望,可竟然只是后宅的妾室,并不打算出门报效,实在令人失望,这是其三;
本来是一件普通的男女之事,最后引发了一轮所谓历史发展的前景争论,闹得气势汹汹,桂联大学名声有损,这是其四......
自然还有其五其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