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酉一愣,随即脸一红,就软软的靠过来,将另一只手也叠在唐憾儿的手心里。
唐憾儿本来要恼的,叫他逗得心软起来,忍不住一笑:“怎么?怕我丢下你?想什么呢,瑞珏那毛病可不是随我!”
小通房恰好就抽泣了一声。
辛酉扭头盯他们:“行了,别哭了,也不随我!我可是长情的人!”
唐憾儿叫人起来:“先回吧,等我做好安排自会去叫你们。”
两个这才揉着眼睛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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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酽楼里这些天很热闹,只是,表面上热闹其实气氛有些古怪。
这些夫侍们各怀心思,面上还要彼此打太极。有的听说唐憾儿要去北*平觉得兴奋,想跟着一起,有的就觉得怕是要长久见不到妻主,心里头别扭。
而唐憾儿又没给个准话,一时间猜什么的都有。
不是她非要吊人胃口,而是此时带哪个不是重点,怎么对唐照秋解释才是问题。
去北*平这事她想了至少一年了,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这回唐瑞珏的事气人归气人,也是给她递了个不错的借口。
于是,她对辛酉私下嘱咐几句,便一同来到了秋茗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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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唐憾儿做了家主,唐照秋原本是想退居后院,将秋茗轩给她住的,唐憾儿拒绝了,并非客气,亦非故作孝顺,纯粹是因为永酽楼住惯了,哪哪都方便,不想搬。
不过家主需主持家里家外诸多事宜,人来人往的,住在后面也不太合适,后来便将唐庄稍作修改,永酽楼主房屋扩建,并将前面秋茗轩的大院子划归永酽楼范围,作为主院,而秋茗轩单做了一圈围墙同红枫苑、梦来轩、岚庭轩等老一辈夫侍们的宅院一起隔离出去,也好叫唐照秋能够静养。
如今唐憾儿都三十九岁,唐照秋亦是花甲之年的人了,经年身子又不大好,几年前就已经是大半时间只躺着了,除了大日子,平时唐憾儿少来打扰,除了与白行舟和景楸在工作时会有交集,两代人之间的往来已经大大减少了。
即便是再度辉煌过的郑梦京,也在后来借口带孩子太忙寻机退出了盛唐果业,每日里读书写字伺弄猫狗,也是悠闲。
说起来,这几年倒是已出阁的唐崇唐岽两个时不时回来看望阿姐。他们自小和唐憾儿亲近,总有说不完的话,什么心事都愿意和她讲。
唐崇大些,只比唐憾儿小八九岁,如今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唐岽二十出头,今年也刚和妻主怀上娃娃,可在唐憾儿面前,他们两个自己就还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