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家里当然不止一块算盘。”
织月崩溃,“夫人,您怎么听不明白呢!”
元梨当然知道,织月想表达的意思,但她装作不知,揉了揉织月毛绒绒的脑袋,自顾自出门了。
“彤彤,我和你一起去吧!”
元梨扬眉,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低着头,像是做错什么事,委屈着一张脸的织月。
看来半道杀出来的这位是织月通风报信的。
“她只邀请了我。”元梨将手中的请柬夹在两根手指之间,示意他没机会去。
谁料到,孙齐贺笑容可掬的从袖口拿出另一张请柬。
元梨眨眨眼,又看向织月。
孙齐贺没给她和织月眉来眼去的机会,他将元梨的脑袋掰向他,“是今早我在书房翻出来的。”
元梨拧眉,连让他别动手动脚都没心思说了,嘴巴被捏的变形了,“哦,你就知道,你手上的请柬跟我手上的是一份?”
她不死心,偏要泼冷水。
织月却早就将她卖了个精光,“夫人,少爷清早来找过奴婢,那是崔公子发给孙少爷的请柬,估计……是没来得及告诉你。”
呵呵,元梨冷笑一声,在他失忆前,他们好歹形影不离了好几日,分明是故意瞒着她的。
元梨眼神变得凶狠,她拍开了孙齐贺还按在她脑袋上的手,“那就走吧。”
是个人都能发现元梨突然的情绪变化,孙齐贺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我之前从未跟你说过吗?”
“没有。”元梨回得又快又稳。
孙齐贺再接再厉,“或许,是我想先瞒下来,等到今日这个时候,再告诉你。”
“哦,送个惊喜给我?”元梨觉得这事没什么可瞒的,但恰恰是没什么可瞒的,孙齐贺却能闭上嘴,一个字都不透露,多亏是现在失忆了,否则,她一定一脚踹过去。
元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们现在在吵架,你注意一点!”
说着,她加快脚步,抛开了愣在原地的孙齐贺,织月从他面前跑过,直追着元梨。
他还以为,昨夜元梨的态度,已经是不吵了。
他们两个,是三天两头都要吵架的吗?
孙齐贺忽然沉思起来。
元梨叉着腰,看着气喘吁吁跟上来的织月,犀利的眼神瞥过去,“你早就知道了?”
“冤枉啊夫人!”织月准确理解到了元梨话中的意思,她就差双手举起,做投降状了,“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这是真的!”
元梨也不纠结了,至于孙齐贺,她前几日寸步不离是因为要看药瓶的药效,既然现在失忆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天冶:“?你敢摸着良心说这话吗?”
用吵架的借口晾他几天,她这几日开始琢磨,去找找八姐的事。
唉,法到用时方恨无。
……
崔府热热闹闹的,围着的人直将这里的路弄得水泄不通的,看起来,比那日元梨成亲时,排面更加大。
也是,那时的孙府已是一个空牌子了,而现在的崔府,好歹是朝中尚书。
旁边的织月没什么心情看热闹,她指向崔府门口,催促着元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