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之中,老人忽然跪下来,对陈乐来个五体投地的大礼,烟嘴掉了都不管,大喊道:“请长老救她一命。”
陈乐没有让开,而是俯视着问:“为什么?”
此时,大家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就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居然对陈乐行这种,好像朝圣者一般的大礼。
老人趴在地上,哽咽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切已经过去了。”
陈乐淡淡道:“先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我这一门,好歹和你们一族,有那么一些关系。
我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决定救人或者不救。”
老人依旧趴在地上,头也不抬的解释道:“当年那最后一场支援他国,从而间接保护我国的仗,我那时候年轻气盛,不顾她的阻拦就去了。
临行前,我拜托我们圣女,在有必要的时候,给她压制一下同心蛊。
如果我牺牲在战场上,就给她解除之后,任由她来去。
圣女认为,保大家就是为小家,也支持我去。
于是就这样,我离开了。
等我回来,寨子已经没有了。
被炸毁了一大片,剩下的也已经荒无人烟。
因为我不是圣女,我无法通过母蛊的感应,知道她在哪儿,所以我就一直找。
我想找到圣女,也想找到我的族人们。
通过一些我们特有的指引方式,我一路找过去,最终找到的却是族人们的尸体。
不过通过一封隐藏起来的信,我还是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这个女人,她是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是当年派过来的间谍。
她的目标,就是为了我们一族的蛊术。
她威胁我们一族剩下的人,最后因为得不到,所以就杀害了我们一族剩下的人。
什么狗屁飞机,就是这女人在寨子里埋的炸药。”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女病人气弱的喊道。
她现在气血两虚,又惊又怕,被吓惨了,四肢哆嗦着,站都站不起来。
陈乐看了那女病人一眼,淡淡道:“继续说。”
“我们一族全灭了,圣女也死了,就剩下我一个。
还好,圣女在信里边,给了我找到这女人的办法。
再后来,我就找到了她。
但是长老,你要知道,在我们一族,不是真爱,绝不会下同心蛊,毕竟这是双方的事情,一旦出问题谁都好受不了。
所以,哪怕是全族都没了,我也还是有一份不自觉的怀疑。
因此,最终我没有第一时间干掉她,而是就在她周围。
我在观察她,我希望她是无辜的。
之后的时间里,她也一直安分守己的生活,我没有发现什么,我就越来越怀疑,可能当初圣女也是被骗了。
我的爱人,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我全族的性命,日日夜夜都在折磨我,我也不敢见这女人,我怕我承受不住这份心理折磨。
所以只要有空有机会,我就回去找,我一直从各方面求证那件事。
或许是我在逃避,这一求证就是几十年过去了。
我无法心安,也没心思再次成家,我一直在追寻答案,也一直在逃避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