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街上很多年轻人,其中最光鲜亮丽的就属蒲词跟林辞白还有白布白三人了,路过的无路男生女生都会忍不住回头偷看一眼。
蒲词身上穿了一家带毛茸茸帽子的大衣,乌黑发亮的长发简单绑了一条辫子,跟白布白有说有笑的。
她身后的帽子有些下沉,若是现在有人靠近些看就会看到十分舒服躺在里面的一只小蝙蝠,蜷缩一团恬静睡着觉。
对此,蒲词只有牙痒痒的分。
白天叫不醒,晚上不睡觉,这真的跟养了一只小祖宗有什么区别。
身后表情拽拽的林辞白,双手插在裤兜里,头顶的红毛被他精心整理过,喷了发蜡做了一个他看起来帅炸了的发型,猝不及防打了一个打喷嚏,头上被固定到一边的头发“Duang”的一下抛了起来。
林辞白精准吐槽,“这天怎么变得这么快,我记得昨天温度还挺好的,怎么一下子就降温了。”
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专门从他哥哥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衬衫,里面穿了件老汉衫,下身穿了家破洞牛仔裤,只要把手腕处松松挽起,就跟那些穿搭博主说的一样了。
简洁略显野性,又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性感。
就冲这个性感两字,林辞白还把自己脚踝露了出来。
虽然现在有点冷,但没关系,等会进鬼屋的时候,白布白被吓到,一整个扑到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结实有力的手臂,他要让她感受到他能够给予她多大的安全感。
傻小子揉了揉冷得发红的鼻子,呵呵笑得傻乐着。
前边的白布白表情无奈摇了摇头,蒲词幸灾乐祸打趣道:“心疼了?”
白布白一身酷炫皮衣,昨天心血来潮点了个波浪卷,红唇白齿,气场全开,走起路来是带飞的。
“犯不着,他爱作,就让他自己作。但他这身造型也太辣眼睛了吧!”
白布白现在感觉眼睛痛,颜控癌的她看到林辞白的第一眼就想把他踢到旁边那条臭水沟里。
知道林辞白心里打什么小九九的蒲词嘴角微微上扬,回头看了一眼要抖成筛子的林辞白,眼神揶揄地瞧向白布白,“可能人家以为你就爱这口呢!”
“你可别在这打趣了,你当时不是带回家一个小姑娘吗?怎么这次没带人家出来一块玩?”
白布白揉了揉皱起来想秀眉,一想到林辞白那副造型她就脑壳痛,换了个话题跟蒲词聊。
聊到蒲词的沉默点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白布白,见白布白朝她挑了一下眉,正想要开口,就感觉帽子里的小东西动了动,朝她肩膀上爬了过来。
白布白见到小蝙蝠惊了一下,见它对蒲词十分亲密,蒲词也不抵触,联想到了这一点,“这就是你那新宠物啊!怎么想起养这种小玩意了,你以前不是不爱养这些烦心的东西吗?”
“白捡的,觉得有意思就留下来了。”
蒲词戳了戳还在犯迷糊的小蝙蝠的脸,想要把它弄醒。
没想到,没弄醒就算了,小东西还抱着她手指睡着了。
蒲词目光柔和,有些无奈地抽回手指把小蝙蝠重新放回帽子里,期间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唯恐弄醒它似的。
“啧,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娘唧唧的,受不了。”
白布白十分夸张地双手蹭了蹭手臂鸡皮疙瘩,她们两人之所以玩在一起就是因为小时候跟玩小洋娃娃的小女孩玩不到一块,臭味相投玩到了一起。
忽然见到蒲词温柔的模样,她表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没办法适应。
蒲词笑骂道:“闭嘴吧你!”
“白布白,来给你。”
一条白色衬衫出现在面前,白布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顺着健康小麦色肌肤,肌肉线条十分鲜明,手臂上青筋凸起的手臂往上看。
林辞白光着膀子,表情还是拽拽的,瞥过头不看她,侧着身体把衬衫递给她。
他修长高大的身体被很完美的展现出来,白色老汉衫下面肌肉纵横,牛仔裤包裹下的一条长腿更是紧实有力,恍惚间感觉跟刚刚那个精神小伙截然不同了。
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白布白有些愣神,见林辞白身体控制不知发颤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推开面前的衬衫,“你自己穿着就好,我不冷。下次出门看天气穿衣服,你里面那套还挺不错的,就发型下次被喷那么多发蜡了,头发硬得都赶上砖头了。”
林辞白小狗眼睛散发的光明,直勾勾盯着白布白看,同时他又表现的很别扭,扭捏了一下,还是把衬衫穿好了。
大好的春光被遮盖住后,白布白眼睛就没有再乱瞟了,最后落在了林辞白发红的耳根。
林辞白低着头整理着衬衫,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然后身后有条尾巴,现在恐怕他要一个劲摇上天了都。
三人来到了手中门票的所显示的地方了。
一栋看起来废弃的楼盘里,外面是没拆的竹排,门口站着好几个穿着像纸扎小人衣服的工作人员,脸色煞白,脸颊处画上了两抹朱红色的腮红。
乍一看,以为是纸扎店的小人活过来了,一看就很惊悚。
新开业的原因,客人很多,三人很快也跟上队伍的脚步。
到蒲词检票的时候,工作人员接过她手中门票的时候,她清楚感觉到那人的手的冰冷的,最后检查完票后,朝她浅浅一下露出那苍白的牙齿时,蒲词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地来对了。
“这里是哪里啊?怎么会这么黑啊?”
小蝙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又悄悄爬到蒲词肩膀上坐着,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小迷糊,黏糊糊像是在撒娇。
蒲词:“我们进鬼屋了,你待会儿坐稳了,别把自己吓掉了,待会你把自己弄不见了,我可不会找你的喔。”
刚睡醒的小蝙蝠核仁大小的大脑在不断运转中捕捉到了两点,第一点是蒲词不要自己了,第二点还是蒲词不要自己了。
小小心灵被伤害到了,它垂着脑袋,不开心地把自己包裹起来。
心里不断犯嘀咕,为什么大家总是想要把它丢下啊!是它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它睡了快一天了,没有精神饱满的感觉,只感觉到了身心疲惫,在梦里被梦魇缠住了,不断地重复着小时候父母去世时它无助地向周围人寻求帮助,得到了却是无止境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