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南恭恭敬敬。
“是。”
看着这个忽然多出来的“死士”,柳禾确有些话想问她,便索性跟着七南一起往外走。
腰际忽然被一阵袖风裹挟,将她强势拽了回去。
后背又一次抵住了男人坚实的胸膛,身前手臂横亘又迅速收紧,将她漫不经心地圈在怀里。
“本王可有说让你走了?”
都称上本王了,身份转换的倒是快。
柳禾眉头紧锁,随口唤住了即将出门的七南,顺便指了指身后的男人。
“七南,砍了他。”
她还真想看看,这位出现在摄政王府里“死士”究竟是为她效命,还是为南宫佞做事。
七南闻言一愣,继而毫不犹豫顺从拔刀,直直冲着南宫佞正面捅去。
恐她被利刃所伤,南宫佞无奈松开钳制之手,扶额的动作显得有些头疼。
真是孩子气。
眨眼的功夫利刃已至,力道分毫不减。
男人抬手挡下,顺势向外一推。
匕首被南宫佞的内力震脱了手,七南趔趄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看向柳禾时多了丝不安。
殿下给的第一个任务,她没能得手。
七南抿紧唇角,心下一横,赤手空拳又一次向南宫佞袭去,半点不顾什么摄政王的身份。
柳禾默默观察,多少有了数。
方才那两下进攻七南皆未留情,左不过是南宫佞太强,近不了他的身罢了。
七南,可信。
试探已成柳禾也不打算继续闹,随口让她回去歇息。
直到七南退去,屋里只剩了二人。
男人盯着她看了半晌,忽而凉凉开口。
“……还算聪明。”
知道拿他来试探七南是否只忠于一人。
见方才的试探被看穿,柳禾也不打算否认,提着曳地的大氅在椅子上坐了。
“今夜叫我过来除了七南,还有别的事?”
“有,”男人眉心紧蹙,舌头缓缓顶了顶侧脸,“过几日进宫事宜大都安排妥当,有些事要嘱咐你。”
既是正事,自然要好好听着。
柳禾竖起耳朵仔细听。
谁料男人只是开了个头,却久久不肯再往下说。
她有些纳闷,忍不住询问。
“……怎么不说?”
男人拧眉冷哼,清俊成熟的面上满是不悦。
“痛,不想说。”
“……”
原是还记着被她咬到舌头的事。
这么大个摄政王,堂堂不夜堂的堂主大人,想不到如今竟会怕这点疼。
心下虽这般想着,柳禾到底还是没敢说出口。
话锋一转,语气软了几分。
“上药就不痛了。”
男人歪了歪头,右臂搭在名贵香檀木椅扶手上的动作懒怠随性,似乎意有所指。
柳禾了然,奈何还等着听他说正事,只好妥协。
“药呢?我帮你。”
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
南宫佞并未推辞,随意冲另一侧案上扬了扬下巴。
柳禾顺势看去,见角落里有一枚特制的袖珍小喷壶,正是用来治口疾之物。
将喷壶取来,径直走到南宫佞身前。
“……张嘴。”
柳禾发誓,她真的很想把喷壶嘴冲向这家伙的嗓子眼,用力喷几下发泄。
不知是不是预判了她的意图,南宫佞警告似的瞥了一眼。
她难免心虚,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