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
看着躺在身侧一左一右二人,柳禾忍不住暗暗叹息,小心翼翼生怕触及任何一边。
榻虽宽敞,如此却委实令人不自在。
奈何既要做戏,便必须做全。
她想引得厉鬼尽快出手,就得拿出它喜欢的东西,譬如地位,譬如权势,又譬如——
男色。
如此软硬兼施,方能迫它尽早现身。
细细盘算了半晌接下来的打算,柳禾渐觉困乏,在二人之间缓缓合上了眼。
随着夏夜蝉鸣,渐趋入梦。
衣衫单薄,入眠辗转,不可避免蹭出了雪色肌肤,看得身后之人目光直直。
柳禾素来畏热,如今与二人一床同睡本就不适,加之身后的南宫佞体温偏高,自不肯同他离得近。
另一侧的长胥疑体温要低些,触感沁凉舒适,惹得她在睡梦中下意识凑了过去。
被温软的身躯紧贴,长胥疑竟也彻底放松,睡得格外安稳。
如此一来,不悦之人便只剩了一个。
意识到二人呼吸匀称,都睡得格外舒适,再看看离自己恨不得八丈远的少女——
南宫佞眸色深深,眼底的情绪越来越暗。
不夜堂素喜昼伏夜出,他早已习惯了黑夜中行动,此时自然也格外清醒。
白日在柜中的场景回荡脑海,驱之不散。
少女眸底的潋滟水波,伏在自己怀中娇软馨香的身躯触感,还有指尖温热的触感……
一切都让他难以自拔。
这般想着,仅存的一丝睡意更是荡然无存。
看着懒懒搭在她腰际的薄被,依稀可见遮掩下是何等旖旎风光,南宫佞眸中的野性熊熊燃烧。
他忍不住伸手,将薄被轻轻扯下。
梦中人似并未察觉,下意识往冰凉处拱了拱,离他所在之处更远了些。
见长胥疑顺势伸臂将她搂住,南宫佞胸口一阵闷堵。
好似……
他不过是个外人。
隐忍已近极致,他不想再压。
趁长胥疑拥着娇躯安然入梦的空档,南宫佞迅速抬手,精准无误点了他的睡穴。
如此便是动静再大,他也没本事打断了。
大掌下移——
缓缓解开她腰际束带。
……
(有删减)
……
天亮时。
柳禾昏昏沉沉睁开眼,只觉薄被遮盖下触感清晰至极,心间顿时警铃大作。
南宫佞真的在她……
毫不迟疑,迅速前移挪开。
男人不悦皱眉,到底还是没阻止。
算算时辰,长胥疑睡穴的时限已至,想必也该醒了。
继续闹她虽有趣,被发现了却也麻烦。
果然——
近乎是与柳禾挪动同时,长胥疑长睫猛地颤了颤,察觉到动静瞬间惊醒。
睁眼便见她近在咫尺,紧绷的身子骤然松懈。
还好……
她还在这里。
心将放下,转念又意识到不对。
真是奇怪,他平日里惯来不会睡得这样死,昨夜为何像是没了知觉,睡得如此昏沉?
长胥疑狐疑拧眉,抬手揉了揉眉心。
尚未等他从混沌的思绪中寻到线索,忽而意识到另一侧的男人正有贴近她的意图。
占有欲作祟,长胥疑哪能容许他人对她妄为,伸手将人一把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