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住少女的那一刻,他冷笑着抬眸,挑衅般地看着对方。
南宫佞略略挑眉,漫不经心瞥了一眼。
反应淡淡,似乎不甚在意。
长胥疑越发觉得古怪。
南宫佞此人看似沉稳内敛,骨子里却藏着令人生畏的固执自我,断不容许他人如此挑衅。
如此轻易将人拱手让给他,定有古怪。
可方才……
他神态慵懒地看他抢人,非但不恼,心情反倒显得有些佳。
“时候不早,该起身了。”
南宫佞率先坐起,随手拉过外衣披了,不知何故竟毫不留恋沾染着馨香的温床。
简直像是已经餍足……
思绪至此,长胥疑心口一紧。
垂眸系衣带时,南宫佞动作却毫无征兆地顿了顿。
腰腹处不知何时多了道若隐若现的印记,似乎是一片离了蕊心的花瓣。
这是……
男人背对着此处,柳禾并未察觉异样,见时辰不早也要跟着收拾起身。
忽而意识到什么,伸手接过长胥疑递来衣物的动作止住了。
见她动作僵止,长胥疑皱眉关切。
“……柳儿?”
下一刻,竟眼睁睁看她重新躺了回去。
恐他看出不对,柳禾故作无事。
“昨夜睡得不好,你们先起吧,我再歇会儿……”
边说边拉回薄被盖了。
少女看似安稳而枕,打算睡个回笼觉,两手却在被窝里小心摸索,寸寸寻觅。
老天……
她的里衣去哪里了?
没有亵裤,光着屁股下床算怎么回事。
便是装作无事发生直接穿衣,可架不住长胥疑一眨不眨盯着她看,不会察觉不到异样。
若他问起来,她当如何说?
是说自己有光屁股睡觉的习惯,还是说昨天夜里南宫佞点了你的睡穴,当着你的面做了不该做的?
怎么说都不对。
虽觉她今晨亦有些古怪,长胥疑到底还是没坚持,顺着她的意乖乖起身穿衣。
南宫佞已穿戴齐整准备出门。
临去前,男人回眸瞥他一眼,长胥疑能从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读到衅意。
长胥疑咬了咬牙,伸手取衣。
动作又是一顿。
在他今日要穿的外衣紧挨之处,赫然躺着件不属于他的衣物。
小巧精致,有些暧昧。
想起南宫佞出门前的眼神,再加上自己昨夜莫名其妙睡了那么久,长胥疑哪能猜不到究竟发生了何事。
幽幽回眸,眼光中透着沉郁的暗红。
柳禾闭着眼摸索了半天也寻不到要找之物,正打算钻进被子里继续找,忽然意识到长胥疑回来了。
“柳儿……”语气是笑吟吟的,却没来由让她不安,“是不是丢东西了?”
摸索的动作骤停。
柳禾睁眼看他,心下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他怎么知道……
“我若帮你寻到,可有赏?”男人笑着凑近,若有所思补充道,“就像昨夜柳儿给摄政王一样的赏……”
柳禾一愣。
他既已知晓昨夜的荒唐事,再多否认借口都无用,欲盖弥彰反倒更容易招惹窝火。
南宫佞这老贼……
自己是舒畅了,净会给她惹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