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沉气得在心底暗骂。
大爷的。
狡猾的狐狸精。
再看这人,衣领大敞赤着皎白的胸膛,也不知在招摇撞骗勾/引谁看呢。
符苓边按着边开口。
“宫里已按照你的吩咐打点好了,选秀……”
他有意说了个开头便顿住,意味深长地瞥了虞沉一眼,隐有逼迫之意。
又见虞沉全无半点自觉,符苓语气沉了几分。
“内宫之事外人不可探听,你,出去。”
虞沉自是不服气,下意识要反驳时又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确实不合适。
他无言以对,轻哼一声扭头去了。
至此,符苓才舒畅了。
顺着方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说。
“长侯家的小女长侯静怡昨日已得了赏,被赐了个静妃封号,连带长侯氏的官阶也升了一级……”
边说边把玩着少女纤细的指,凑在唇边吻了吻。
“按你的吩咐,我和堂主这几日都在盯着长侯府,确瞧见静妃封赏当夜有婴王姬的人入府,谈了许久。”
柳禾沉吟片刻。
婴王姬当日为祭神鼎所伤,传声阵难以为继,自然需要尽快换种法子探知内幕。
她知姜扶舟如今已不得自己信任,出手便是适得其反。
是以,选了一种最寻常的方式。
譬如人力。
这位长侯静怡,如今该唤一声静妃,就是婴王姬安插到南境皇宫的眼线。
柳禾早已留意这位长侯女,知晓她性子张扬不甘人下。
倒是能利用几分……
与符苓交代了片刻,她转念想起什么。
“封了静妃,长胥疑那边……”
见她迟疑着试探,符苓叹息一声,笑得无奈。
“自然是吵闹了许久,听我说是你的安排才消停下来,口口声声说着封了妃自己便不干净了。”
他这个徒弟,实在太认死理。
一个挂名妃子就足够让他恼火成这样,要是当初真打算用别人来取他的纯阳血……
只怕一怒之下屠了南境皇宫都并非不可能。
符苓出门时,恰好见虞沉正赤着上身蹲在池水边,专心致志给她洗衣裳。
……倒是能干。
符苓抱着胳膊打量了他半晌,见虞沉起身晾晒,无意中舒展的肌肉线条流畅清晰。
他眯了眯眼,心下暗道。
嗯,条件还不错。
给她暖个床也不是不行。
察觉到了木屋门口投来的目光,虞沉轻哼一声,并不介意赤着上身被看。
军中都是粗人,光着膀子比谁块头更大的场景日日有。
又见符苓继续打量,他索性有意将肌肉绷紧了些,胸腹线条越发清晰。
符苓:……
打仗的都缺心眼。
原本不打算继续同他纠缠,符苓转身欲去,却在瞥见他腰腹之物时动作顿住。
是一小抹泛着光晕的烙印,形状像是片花瓣。
恐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符苓回身朝虞沉走了过去,抬手指着他的腰腹处。
“这是什么?”
顺着符苓手指的方向看下去,虞沉微怔。
这是同阿禾同床共枕后长出来的东西。
他不知?
不知怎的,心情忽然愉悦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