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一口水喷出来。
符苓淡定掏出帕子给她擦嘴,指尖柔柔顺着少女温凉的发,像是在安抚。
亲密的举动落在虞沉眼底扎心得很。
不知何故,这家伙在阿禾面前表现得无比贤惠懂事,衬得他像个只会玩泥巴的臭小子。
偏生她却像是挺吃这一套,仰起脸冲这家伙笑了笑。
虞沉轻哼一声,不悦地别开脸。
“……狐狸精。”
声音很小,柳禾拍着胸脯顺气一时未留意,可符苓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符苓:???
他还没骂,他怎么骂上了。
一眼没瞧见就让这小子将自家妻主勾走了,转头还被贼喊捉贼骂狐狸精。
他该找何人去说理。
心下默念——
大度,要大度。
符苓深吸了口气,有些不舍地将指尖自她发间收回,笑着起身迎了上去。
“在下符苓,不夜堂副堂主血封喉,如今是……”他有意顿了顿,回眸间隐隐含情,“我家妻主最早收下的侍郎。”
话音将出,柳禾隐觉木屋内有股不同的气息在流窜。
像是混杂着妒火的怒意。
拳头被握得嘎吱响,虞沉不动声色,笑着回看他。
“原来是符侍郎……”
虞沉缓步上前,勾起的唇角尽是挑衅。
“今日相见甚欢,在下虞沉,日后……还请符侍郎多多指教才好。”
为显亲昵,他抬手拍了拍符苓的肩膀。
“那是自然,”符苓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并非语气那般和善,“我来得早,有些事确比你懂得多……”
比如。
如何让她欢愉,如何让她惬意。
虞沉闻言笑意一顿,拍着符苓肩膀的手瞬间铆了十成十的力道,重重砸下。
符苓哪能想到他会公然动手,一时不察险些趔趄。
这般反应落在虞沉眼底,心下不屑冷哼。
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他还当这人多有本事,如今看来倒像是虚得很。
哪里甘心就这样吃了哑巴亏,符苓拂开他的手,面上笑意不减,客客气气回拍了两下。
力道却是更重。
“在下也是,甚是……欢喜。”
虞沉被他拍得有些不稳,却还是咬牙撑住了。
置身事外的柳禾正小口啜饮着茶水,欲言又止地眨了眨眼,左右看了看。
当真欢喜吗?
她都听见咬牙的声音了。
那边二人依旧在彰显“亲昵”,互拍肩膀表示欢愉,可动作却一下比一下重。
柳禾甚至隐约听见了骨头的脆响。
嘴角抽了又抽,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
“等一下……”
虽说自己不该出手制止,以免落了个偏心眼的话柄,可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
话音将出。
像是在比谁更听话省心,二人几乎是同时收手,眼巴巴地盯着她看。
柳禾松了口气,翻了个身后背朝上。
“拍得舒服吗?给我也拍拍。”
两个男人闻言面面相觑。
她是不是生气了?
虞沉张了张嘴正要解释,却见身侧的符苓竟抢先上前,一屁股将床角占了个全。
“我捏得最舒服,还是我来……”
大掌在漂亮的腰窝处轻轻按压,与雪色肌肤交相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