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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在虞沉面前竖起浑身倒刺时不同,这会儿的符苓显得格外安静沉稳。
他沉默不语地拥着她,贪婪享受着狭小空间内仅有彼此的温情。
见他情绪和缓,柳禾才开口。
“叫你进来确还有些别的事要问。”
符苓手臂力道微松,垂眸看了她一眼,忽然有些想在这白皙腻滑的面上一亲芳泽。
“还有别的事问啊……”他冲她眨眼,恢复了往日的不正经,“是不是该加钱?”
又来了。
指腹在腰际不老实地摩挲起来,大有透过衣裙继续向内逡巡的架势。
知晓虞沉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柳禾自不能让他闹。
抬手拽过男人的衣襟,主动在唇角印下个吻。
一瞬间的轻触,迅速撤开。
符苓暧昧地眯了眯眼,正在回味她难得主动的香吻时,却听见一句相当煞风景的话。
“钱,加了。”
眉头下意识皱紧。
他都想好在马车内如何躺得更舒适了,结果有些人根本没想同他做什么。
“现在是不是可以问了?”
小手轻轻扯住他的袖口晃了晃,隐有撒娇之意。
符苓只觉心口丝丝甜意化开,哪里还舍得继续折腾她,索性轻声应了。
“嗯,”松松箍着她纤细的皓腕,随手把玩,“问吧,什么都可以。”
在她面前,他不会隐藏分毫。
柳禾若有所思,轻轻抚着骨节。
“长胥疑可曾对你提起过上胥玉玺之事?”
她记得,自己最初知晓玉玺失踪,还是符苓在长胥砚的禁军亭内同她说的。
“玉玺……”
符苓略略思索,实话实说。
“确是长胥疑自皇宫窃出,不过应是转交给了旁人,换得了如今的位子。”
旁人。
符苓故作自然,有意避开了那个名字。
偏生她却毫无遮掩,似并不在意。
“……姜扶舟?”
没想到这个名字会如此干脆地自她口中说出,符苓微愣,只好点了头。
“是。”
柳禾沉吟不语。
玉玺为姜扶舟取走,如今自然在婴王姬手中,倒是与她猜测的出入不大。
虞沉秘密来寻,看来确实找错了方向。
不过她却仍有一事不明。
厉鬼若要争权占身,自当选在更为熟悉的南境,怎会将手伸到上胥去。
总觉得此事处处透着蹊跷。
“他们要上胥的玉玺做什么?”
符苓摇头,“我也不知,长胥疑只将玉玺交给他,却并未探出意图。”
也是。
既已行事,又怎会轻易被人探知目的。
“好,我知道了,”柳禾拧了拧眉心,有些倦怠,“虞沉潜入之事暂且不要对外人提起,我还有……”
话音未落。
手掌骤然下移,在后方微弹处不轻不重掐了一把。
柳禾小声惊呼,低头瞪了他一眼。
罪魁祸首却早已收了手,将下巴搁在她身前磨蹭,似乎方才无事发生。
符苓很快就意识到——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也掐不得。
“疼了?”
语气迅速放软,安抚般地在微痛处揉了揉。
“我心也疼……”他故作柔弱,紧贴着她,“我妻这般护着旁人,我心好痛。”
后方的手依旧不安分,不知是在舒缓早已无影的疼痛,还是在安抚他自己。